片刻,南淮笙硬着头皮哄人:“我幼时听过一个故事,说人走后其灵魂便会化作一颗星子重归于天上,”他看向秦寒之,“所以,你娘肯定也在天上陪着你。”
“难为淮笙还记得这个故事,”秦寒之忽然轻笑出声,再抬起头时,眼底的诸多情绪早已埋入深处,“母亲走那年我刚学会吟诗,如今早已记不清她的容貌,只记得那日她穿着自己最喜爱的彩霞裙,裙摆上绣着一只彩蝶,几欲飞走。”
是啊,那条彩霞裙高高悬挂在殿梁下,任他如何哭喊都再也牵不住母亲的手,只有那只蝴蝶在他眼前来回翩飞。
南淮笙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呵呵,他一个傻子还记得幼时听过的故事,当真是奇迹,难为秦寒之没拆穿他。
好在秦寒之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他丢脸就丢脸了吧,没关系,南淮笙默默安慰自己。
日头西斜,南淮笙不知已离开秦王府多久,只石桌上那幅鱼戏莲叶图上多了一位撑着竹纹伞款款而来的素衣公子,画纸上落款“秦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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