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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疑惑地看向他,好似没听清。

“外面的天气,是不是很不错。”旬谦又看了看她的裙子,这个颜色,像极了天空。

吃饭的时候,她看了窗户好几次,虽然没说话,但是她一直是想让他出去走走的,旬谦知道。不过因为第一次出门遇到了那个意外,也让她忌讳了起来。

“不行吧。”若杳担心的将他看了又看。

“我会戴上墨镜和耳机,带着药就好了,没关系。”旬谦的心底,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感觉,他也说不好。

仿佛是在对他呐喊叫嚣着,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希望他能好起来,日日在她身边,他又有什么资格气馁。

看着旬谦,她松了口气,作出犹豫了一阵子的模样,还是答应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她积极无比的去帮他墨镜和耳机,还不忘记把药放在最容易拿取的地方,整个人因为期待和急切,多了几分小小的雀跃,因此显得活泼了几分。

推着旬谦,郑重其事的打开大门,阿杳心中大定。

就如旬谦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自己爱自己的,唯一能让他心软的,就是需要他帮助的人。

他是无私奉献者的化身,当她以这样的目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无法拒绝她的期望。

换言之,他并不会为自己而活,他只会为了别人而活。

现在,她必须要让他为了自己而活下去。

简杳

外面风和日丽, 光线宜人,佩戴上墨江之后,刺眼的光线顿时柔和了许多, 耳机里播放的是若杳为他挑选的钢琴曲,松快舒缓, 滴滴答答如同漫画世界中才有的轻快欢乐。

旬谦在门口停了会儿,才推动轮椅往外行进。

耳畔的风刮过耳廓, 陌生的触感令他心头一涩,他不禁有几分恍惚。

鼻尖的空气是这样的清新, 可周遭骤然宽敞起来,偶尔过往有行人,随风摇曳生姿的花草树木, 高楼林立的建筑,这些让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仿佛一只随意对待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他无法描述这种恐慌感,太有落差了, 他也不能接受不能掌控自己的失控感。

那种在一瞬间猝然袭击上来的,犹如上了战场,周遭无数埋伏的敌人,而他赤手空拳, 没有穿防弹衣,更没有携带武器防身。

脆弱, 又渺小。

——很窒息。

耳畔一直在播放的音乐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 是卡带了吗?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失了焦距, 他看不清,只见她蹲下, 抬起一只手扶住他的下巴。触感温热,指腹温柔。

他本万分防御,整个人坚硬如磐石。

他摘掉了他的一边耳机,“旬谦?”

这声音结实的抵达心底。

旬谦穆然松了下巴,顺从她的力道张开嘴。

她塞了两个药片进来,又把湛蓝色的水杯递过来,橡胶吸管抵在他的唇畔上。

将药吞下上去,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旬谦一阵眩晕,耳鸣愈重,天旋地转一般,他有些干呕,又喝了一口水。

但好在,身体的自主权似乎回归了一些些。

“脸色好白,我是不是该给你化个妆啊?”

若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僵硬的转动脑袋看向她。

“你有没有看过暮光之城?”

“……没有。”

“虽然你和里面的男主长的并不相像,但你的睫毛也很长呢,脸色白得一模一样……”她笑了两声,问:“叔叔,你该不会忽然吸我的血吧。”

旬谦扯了扯唇角,头脑迟钝的思考,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是长着一对翅膀的老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