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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若隐若现的无辜和疑惑。

“你装你爹——”江宴白一句粗口先写出来,提手就想揍陈沉。

“江宴白。”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宴白募然收起手,他迅速意识到,陈沉刚刚就知道宋杳在身后,所以他在装无辜,他在装无辜!

他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已经分不清是气的还是什么。

宋杳看了看陈沉,问:“你没事吧。”

陈沉摇头,“没事,”顿了一下又说,“别担心。”

江宴白觉得离谱,难道宋杳以为他能把陈沉怎么样吗 ?看这狗东西穿的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但其实那衣服之下他的肌肉和力量没比他差多少,两人打起来说不准谁胜谁输呢!

他装什么柔弱?装什么可怜?

江宴白气的眼睛发红。

陈沉瞥视一眼江宴白,唇角略微勾起一分。

——他在挑衅他。

宋杳

江宴白此刻如同一只受伤的凶兽, 明明有作恶的能力,却委屈不甘的收回了所有的爪牙。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有的时候人的语言远比拳头更有杀伤力。

宋杳分明什么也没做, 可他却觉得浑身痛楚,尤其是那一颗心, 被人用拳头攥紧捏碎了一般。

“这样急急躁躁像什么样子,低下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公司怎么了, 无端引起慌乱。”

宋杳走前,轻轻瞥了一眼江宴白。

江宴白抿唇未语, 他盯着宋杳的脸看个不停,期望能在她脸上看到犹豫,一丝丝也好。

可惜没有, 宋杳公事公办的说罢,转身离去,这处茶水间只剩下热水烧开滚动的声音,静谧的不像样。

宋杳坐回位置, 陈沉拿起企划书检查自己说到了哪里,垂眸时神态仔细且认真,静如美玉散发着低调的光华。宋杳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将视线投放在企划书上, 唇角提起一寸。

新的企划案很快通过,跟企划案被昭告天下的, 是陈沉不加掩饰的对宋杳的示好。

说是示好, 不如说是追求, 他的表现不像当年裴述的大张旗鼓, 也不如同江宴白那般狗皮膏药,静谧无声的像流水, 润物细无声一般不容拒绝。

霍琴难得来找宋杳,她跟米露在电梯上碰到了。

两人一致认为这很可怕。

“可怕的是陈沉啊。”霍琴撇了撇嘴角,“无声无息的,你说多可怕吧,这么几年他都没动静,你跟裴述分手之后他立马冒了出来。”

米露对陈沉还挺有好感的,她反驳道,“明明可怕的是江宴白啊,我知道琴姐您跟江少关系更好,向着他说话。”

霍琴有种被揭穿了心思一般的尴尬,她悄悄看了一眼宋杳,见她仿佛没留心这边,这才稍稍理直气壮一些,“我跟江宴白从小一起长大,我指定向着他啊,我跟陈沉不熟,就算是从前一起读书,也是很少见他的。”说着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寻思这里的茶就是香啊。

宋杳冷不丁出声,“说吧,来长悦是要说江宴白的什么。”

霍琴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差点被茶水呛到,连忙放下茶盏。

米露给她递了纸巾,她接过来掩饰的擦了擦嘴角,“你怎么知道?”言语间充满了郁闷。

米露也看破了,“很明显,您平时跟阿杳没什么交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当年霍琴逼迫宋杳当台演奏月琴,这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当然这是霍琴单方面认为的,她觉得宋杳会记仇,但这么久以来宋杳好像也没报复她什么,她还挺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过多跟人家接触。

直至现在,宋杳将长悦发展到如今地步,她仍旧没动作,霍琴开始相信宋杳真的没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