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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记在了心上。

场上驾马的两人打了上百回合,其中一人终是力有不怠,手上一松,长矛轰然坠地,对面那人抓准机会,长刃一扫,将其扫落马下,得了本轮的第一场胜利。

正统领喊道:“廖永,胜!”

楚云腰下意识看向单娇然,果然就听她无奈道:“这胜利来得也太容易了些,与其说是旗鼓相当,倒不如说是散了散身上无用的力气,就看谁耐力久一点,谁就能赢了。”

若叫楚云腰自己看,她是分析不出这其中的关窍的,如今听单娇然一说,却是豁然开朗。

她又是追问:“那这两人身上可有什么可取之处?”

单娇然想了想,复道:“如殿下所言,能进到最后一轮的,总比旁人多些优势,且这两人耐力不错,尤其是得胜那位,至今气息还是平稳的,只要能将马术和武术磨合好,也不失为一下等骑兵了。”

至于上等骑兵的本事,只怕整个宫廷禁卫里也寻不出一个能与之较量的。

楚云腰若有所思。

等她再往演武场上看时,才发现第二个上场的人竟是裴鹤羽,他还是赤手空拳,与驭马之人比试,也没想着寻一良驹来。

双方拱手后,很快就对打起来。

便是以楚云腰的眼力,都能看出裴鹤羽的动作较之前凌厉许多。

他不光将进攻点落在马上人身上,还多余分出两分精力对付马匹,在驭马人技艺不精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裴鹤羽拽下马来。

不等对方反应,裴鹤羽已是凌然上前,化拳为掌,直直劈在他的后颈上。

伴随着一身闷哼,场上一时静寂。

过了不知多久,正统领率先回神,高声道:“裴鹤羽,胜!”

早前就宣布过比试的规则,这第三轮乃是已守擂和攻擂的方式进行的,随着裴鹤羽获胜,接下来便是以他为擂主,由剩余七人依次上台讨教。

他在之前的比试中存着力,与前三人比试时很轻松就取得了胜利。

到了第四人和第五人时,许是长时间绷紧心神的缘故,他接连两次失手,险些落败,好在他又是及时反应过来,不过瞬息就扭转了形式,继续站在了演武场正中央。

眼看只剩最后两人,裴鹤羽却是叫了停。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主动讨要了一杆红缨枪,之后才继续最后两人的切磋。

遍观这数十场比试,得过单娇然点评的不在少数,可能叫她一直夸赞的,从始至终也只裴鹤羽一人罢了。

楚云腰心里有了数,基本猜到了最终结果。

但在看见裴鹤羽不慎受伤时,还是心头一紧,不觉抓紧了袖口。

又是一场比试过去,裴鹤羽右臂被利刃划破,刀口偏深,半天不见止血。

但他并无迟疑,紧跟着就叫了最后一人上来。

张田驰看他受了伤,又是连续与多人比试过,多半也到了强弩之末,一时备受鼓舞,在与裴鹤羽擦肩而过时,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到此为止了,等着喊爹吧。“

对此,裴鹤羽连眼神都没波动分毫。

最后一场比试进行得格外胶着,双方比斗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方才角逐出最后的胜者。

正统领压住声音里的兴奋,再次喊出:“裴鹤羽,胜!”

楚云腰眉眼间添了几分喜色,站起身来,第一个道了一声“好”。

在她之后,场下护卫也陆陆续续响起叫好声,尤其是在裴鹤羽手下的那一小队人,更是直呼“队长威武”,若非顾及着皇后还在上面,早就拥上来庆祝了。

裴鹤羽稳了稳身形,见正统领上前,他也紧随其后。

待与皇后见礼后,他不禁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