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经营自己的人脉和势力了。
但这样日日操劳着,总比之前满怀忧思,明明是宫里除皇上地位最高的,反颇受挚肘,不光要受贵妃的气,连些奴才都能阳奉阴违。
素衣轻叹一声:“只希望殿下能一直下去,千万不要变回从前那样才好……”
滔天的富贵
转日大早, 素衣带着银子出了宫,便是重锦也数了些碎银,给近来交好的几个宫人分了分, 问及缘由,则是“皇后殿下赏的”。
至于昭阳宫那边, 贵妃许是心疼拿出去的许多银子,派了四五个人到内侍司那边, 又是要看晚宴准备情况,又是要亲自叮嘱绣娘。
楚云腰早料到这些, 前者只管去看了,反正都是贵妃找的戏子匠人,若说不好, 无异于在打贵妃的脸,若说好了,那更是没什么好指摘的了。
只是绣娘那边却不好轻易进人, 双方对峙许久, 也只许其中一人进去。
绣娘们今早才刚刚复工, 手里只有前些天做好的衣领,偏生也就只有这衣领是真真切切用了好料的, 便是叫她们检查,也挑不出丁点儿错处来。
最后,黄公公亲自将昭阳宫的人送出内侍司,双方皆是满意。
随着元旦晚宴越来越近,礼部终是坐不住了, 他们还是头一次被彻彻底底地排除在外, 至今不知道一点关于晚宴的消息,既是羞恼内侍司全揽, 又是担心最后出了岔子会被皇上问责,忍不住给皇帝上了折子。
然而两日过去,周灵帝全无所表,被礼部尚书堵在御书房门口,也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内侍司既已着手操办,爱卿安心便是。”
“爱卿若是实在无事可做,不如想想朕前不久说与尔等的避暑山庄,若是有机会,最好这两年就建起来,如此朕与贵妃也有度假的好去处了。”
说完,他在一众内侍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离开,只余礼部尚书面色难堪,最终一甩袖摆,愤然离去。
当天下午,黄公公带着底下人第三次给皇帝递了晚宴安排情况。
晚宴册子共有四册,前三册为主宴事宜,又分排场、歌舞、宴飨三部分,最后一册则是招待女眷的分宴安排,薄薄几张,与前三册相差甚远。
但周灵帝只把前三册看了看,在看见最下那笔庞大的花销数字后,他心里一松,问道:“朕观晚宴至今已用了近万两,这多出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黄公公拱手道:“回皇上,余下的银子是皇后殿下出的。”
“因着今年晚宴贵妃娘娘出了歌舞匠人,帮了殿下甚多,殿下于人力上帮不了什么忙,便想着多出些银子,也好叫皇上满意,为皇上多多分忧。”
这一番话听得周灵帝一阵身心舒畅,连着前些天楚云腰对他不敬的愤怒也散了许多。
他将册子扔到桌案上,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得意洋洋道:“皇后还算有几分识相,既她已知错,又为不日后的元旦晚宴多有操心,朕便饶了她之前的罪过。”
“黄有光,你且去告诉皇后,她若肯再添三千两为朕与贵妃添置冬衣,她之过往错处,朕就一概既往不咎了!”
黄公公只管连声附和,然当他看见桌案后的一团软肉,再想起那未央宫清辉威严的皇后,两厢对比,却是头一回生出两分轻蔑之意。
待从皇帝这边离开,黄公公又是马不停蹄赶去了未央宫。
他先是将四本册子奉上,而后又把周灵帝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最后添一句:“殿下您看,可要再与夏贵妃讨要三千两?”
楚云腰正翻着册子,对皇帝的那些屁话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是听了黄公公的问询后,才勉强分出两分心神,问一声:“还有要钱的名头?”
正说着,她忍不住又往晚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