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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好给夏贵妃让出一条路来。

下一刻,夏贵妃直生生地冲了进去。

“哇哦——”楚云腰轻呼一声,又是往前走了两步。

金林殿殿门大开,将里面的场景尽数展露出来。

夏贵妃的闯入,叫里面的歌舞全部中断,饮酒闲谈的朝臣也也不约而同看过来,在瞧见她轻浮的穿着后,赶忙移开目光,复下意识看向高位上沉迷新宠的周灵帝。

门口的禁军反应过来,反手将阻挠的宫人推倒在地,又一窝蜂地涌了进去,将站在大殿正中的夏贵妃团团围住,神色戒备地看着她,生恐她又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一阵沉寂后,夏贵妃凄然道:“皇上可是有了新人,便忘了与妾身的承诺了?”

周灵帝尚记着被贵妃狠狠下了面子的事,闻言并不说话。

他只是将坐在旁边的乌合美人往怀里揽了揽,又从桌上挑了一个葡萄,反手塞进美人口中,挑眉问道:“这玉葡,比之你们乌合的如何?”

乌合美人娇笑一声,亲昵地靠近他怀里:“既是皇上喂的,自是人间美味。”

“哈哈哈!”周灵帝龙颜大悦,待她更是爱极。

两人这等旁若无人的举止,在历朝是会被朝臣弹劾无数的,偏周灵帝登基起,再荒唐的事都做过了,区区人前贪色,朝臣早是见怪不怪,多余眼光都没分出去。

但眼下,他们的行为只叫夏贵妃大受刺激。

她不顾禁军阻拦,自顾自奔到前头去,直至到了玉阶台下,禁军怕她伤了皇帝,方才用了几分力道,将她强硬地拦在玉阶之下。

偏夏贵妃还在不顾场合地咒骂道:“你便是那乌合送来的小贱人吧!本宫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你又是算什么东西,竟敢趁本宫不在,当堂勾引皇上!”

楚云腰之前就听说,贵妃乃是妓子出身,入宫以来又备受圣宠,从未习过宫廷规矩,不说在她面前如何,就是在皇帝跟前,也常有失礼。

这等失礼在周灵帝宠爱她时,便是天真流露,但换做这等时候,只叫他愈生嫌恶了。

周灵帝果然震怒,抄起手边的酒盏,冲着夏贵妃砸过去。

“啊——”酒盏擦着夏贵妃的脸飞过去,吓得她直接瘫软在地,本是虚假的眼泪也成了真实,泪珠哗啦哗啦往下落,“皇、皇上……”

她浑身发抖,冰肌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可才得新宠的周灵帝早忘了旧人,丝毫不为其楚楚可怜的姿态所动,甚至还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无端牵连上了旁人:“禁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不是说了不见不见,怎还放这疯女人进来?”

“皇后呢!皇后又在做什么?她堂堂中宫之主,连一妃嫔都管束不住吗?”

周灵帝愤怒的声音传到外面,飘飘忽忽地入了楚云腰耳中。

吃瓜吃得正起劲的楚云腰:“?”

她问:“皇帝刚刚在说谁?”

重锦和素衣皆是紧张:“好像在说殿下您……”

楚云腰气笑了:“合着他宠爱夏贵妃时,我是说不得打不得,就连元旦晚宴也要依着人家的心思,这到了惹祸时,就全成了我的不是?”

重锦和素衣不敢应话。

再看主殿内,禁军已在皇帝的吩咐下将夏贵妃按压在地,另有宫人去寻皇后过来。

事涉后宫,楚云腰好像不得不出面了。

她看着赶去偏殿的宫人,只好压了压心头的恼火,又敛了敛衣襟,与对方一前一后返回去。

面对神色焦急的宫人,楚云腰装作不知,沉声道:“本宫心有不怠,方到后面歇息了片刻,本宫记着你是主殿那边伺候的,如今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传话的宫人有些摸不准是否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