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有吩咐,只管派人去叫妾身,妾身定当竭力为殿下分忧。”
楚云腰微微颔首,算是受了她们的好意。
随着最后一人也从未央宫离开,厅里只剩下重锦和素衣等人,皆是皇后心腹。
楚云腰摆了摆手:“叫人把宫门守好了,未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素衣应下,很快就出去安排好了把手的护卫。
等外面一切安排妥当,楚云腰又叫素衣和重锦把这两日新拢好的账本都拿了过来,上面所记,便是眼下她手里所有能动用的资产了。
早在半年前,这些资产就有合计过一次。
但这半年又买了新田,又改了佃户的租赁政策,再来还有女工刚一进铺子的补贴,楚夫人虽说这笔钱由她出,楚云腰却不好意思处处拿母亲的钱。
两人书信交流了好几回,最后还是楚云腰自己拿的银子。
半年下来的花销不算太大,但也不在少数,这回盘算的便是后半年的一切花费,以及剩下的银两等。
楚云腰对重锦和素衣很是信任,并没有看前头的条目,而是直接翻到账簿最后,看了最终的合计——
五万三千两白银。
再有那几百锭金子一起算进去,能用的银钱便有八万余两。
楚云腰在那行数字上点了点,半晌道:“之前我说买田,母亲是不是只看了京中的耕地?我记着京城八方皆有城池,可有考虑过那些地方的耕田?”
说起宫外的事,素衣了解最多,她回答道:“回殿下,夫人确是只寻了京中的田地,另外便是江南一带也有找寻,但因着路途遥远,尚未传回信来。”
“至于您说的京外城池,奴婢不曾出过京城,对它们也不大了解。”
楚云腰问:“那你们觉着,我要是在其他郡县买地,可否行得通?”
“殿下是说——”重锦和素衣对视一眼,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就听楚云腰解释道:“皇帝要我操持元旦晚宴,说白了就是看上了我手里的银子,我也想过了,这么些银子放在手里,实在是夜长梦多,倒不如早早处置了,手里没了钱,自己不用惦记了,旁人也别来觊觎了。”
“我原只想在京城和南方置办些田产,现在却是改了主意。”
“田地嘛,在哪都是种,人家都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我这换个地方置办田产,说不准还能种些高产的粮食出来,怎么也是稳赚不赔的。”
楚云腰越想越觉得不错,当场拍板:“就这样定了。”
“不过此事还是不宜传播太广,最好跟楚家也不要有太多牵扯,素衣你这两日想法子把所有金银都折成银票,再一并交与我。”
“重锦你在宫里寻些可靠的人,这些人最好明面上与我没什么关系,这样他们出宫才不惹人耳目,等银票都准备好了,我便送他们出去,由他们出面置办田产。”
“殿下,您这般匆忙安排了,只怕到头来田价会远超出预期去。”素衣不得不提醒一句,“而京外的情况如何,我们也是不知的。”
楚云腰点了点头:“我早想过这些,我心中已有了成算。”
见她说什么也不肯改变主意,素衣也不好再劝,只将账本收起来,又跟楚云腰请示一声,赶紧去打点起金银来。
两日后,面额为一千两的银票尽交到了楚云腰手中。
与此同时,重锦在宫中寻了二十几个仆婢,要么是受过皇后恩惠,对皇后多有忠心的,要么就是有把柄落在她手里,怎么也不敢背叛的。
等这些人暗中到了未央宫书房,重锦和素衣才明白楚云腰的成算。
楚云腰没有再多余询问这些仆婢的身份背景,只问了他们的家乡是在何处,其中三五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