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过一段时间就问菲茨杰拉德:“司各特哪里去了?她先前还让我教她芭蕾……”
然后像是卡壳一样的接着说道:“…她是个大姑娘了,再不学就骨头硬了,学不出名堂了……”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司各特不是个聪明姑娘,我们也会永远爱她,保护她,你说对吧?”泽尔达脸色苍白,固执的看着菲茨杰拉德的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得到答案——
一个让她能够安心睡去的答案。
她好几天睡不着觉了,一闭眼就幻听心爱的女儿俏皮的声线,然后直愣愣的睁眼到天亮。
菲茨杰拉德:“对……你说得对,亲爱的。从司各特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说好了……”
“…要爱她一辈子。”
几天前,某一架飞机上。
司各特从未出过远门,她坐在飞机的特等舱里,透过清晰度极高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云彩和蓝天,如此安宁又静谧。
她新奇的看着之前仅在电视上看到的辽阔海洋,不被父母准许外出太远的她对所有独特的风景充满兴趣。
但是快乐就像周末,总是转瞬即逝,一眨眼,就好像换了个片场,愉快都变成惊悚。
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只不过是噩梦,司各特听到耳边的尖叫,无比刺耳嘈杂,她手足无措,从未离开过父母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司各特所做过最大的选择也就是挑选一条穿去宴会的裙子,上天也并未给她做出更伟大选择的机会——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跳伞的可能性,就被一个根长长的铁刺穿了胸膛。
血液争先恐后般涌出,浸染了整片衣裳,红色的蝴蝶结都被晕染成不详的暗红色。
“……欸?”
时间太过短暂,大脑一时接收不了太多疼痛,所以司各特只是茫然的倒下了,至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胸口咕噜咕噜的涌现血花,随行之人看到她的惨状,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哀嚎——
“啊!!”
而对方也很快步入后尘,虽不是相同的死法,终究是在同一地点死去了。
一架搭乘了数百乘客的飞机突然冒出黑烟,仍苟延残喘般的向前飞了半晌,坠落地点距离最开始冒烟的地方也就不到五百米。
太快了,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发生何事。
这起骇人听闻的惨案震惊了全美无数家庭,他们或真诚或虚伪的为无辜遇难者祷告着,期望他们能死里逃生,但是人的生死早已注定,不是简单的祈祷能改变的。
“发生于x月x日的客机失事案件,目前已逮捕了数名嫌疑人,其中有维修工、检修员等等……很遗憾,搜救人员暂时未发现生还者,目前仍在搜索中……”
菲茨杰拉德目眦欲裂的看着新闻展示的客机残骸里,被打捞上来的碎片衣物,上面还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即使被海水稀释,仍然顽固至此的痕迹……
菲茨杰拉德魔怔的想道:“……是生前留下的。”唯一活着捅穿人体,才有可能留下这么大面积的血渍。
是谁,杀了司各特?
几个巧合凑在一起,害死了他的女儿。
司各特难得坐一次普通民事客机,就遇上了该死的意外和杀手!
他不愿去想,直接导致司各特死亡的原因是否是人为,因为一旦仔细去想,就会发现,目前搜寻到的尸体,有相当一部分是被爆裂的机身碎片刺穿身体死去……
没准司各特也是这样……但他只是需要一个突破口去发泄绝望和痛苦罢了。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空气中的某处,他忽然发出一个泣声,眼里却干涩得惊人,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