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给你高师兄介绍一位温柔贤惠的贵女?”
梅泠香听到高婶子的话,久久没能回神。
她实在想不到,高婶子能为高泩做到这样的地步。
同时,她也不由庆幸,幸好她从未对高师兄动过男女之情,三年前也没想过来投奔。
做高家的媳妇儿可不太容易,别说梅泠香不认得几位贵女,即便将来遇到合适的,她也不会明知艰难,还亲手撮合,把人家贵女往火坑里推。
“婶子,恕泠香眼拙,没有识人之能,恐怕帮不上忙。”梅泠香浅笑着拒绝,又温声补了一句,“还有,有件事,婶子可能误会了。泠香与高师兄没有在一起,不是因为婶子不同意,而是因为,泠香从未喜欢过高师兄,只有兄妹之谊,婶子实在多虑了。好在泠香婚期已定,往后婶子不必再有此顾虑。”
听说高婶子去找过梅泠香之后,高泩长叹一声,将脸面深深埋入书卷。
良久,他起身,拖着病体,去了一趟吏部,请求外放。
大婚(二合一)
北风愈紧, 将枝上顽强的叶片吹落,秋日里绚烂的银杏、枫树都只余光秃秃的枝条,被一场一场雪覆盖, 显得萧条细瘦。
转眼三个月过去,到除夕前一日,沐恩侯府终于解禁。
岳香菡入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人瘦了一圈,不似往日珠圆玉润,有些弱不胜衣的憔悴。
“姑姑,您能不能为香菡做主,为香菡和宸王赐婚?香菡愿做平妻, 与梅氏平起平坐,共同服侍宸王。”在府里困了三个月,岳香菡每日都为宸王被赐婚的事煎熬着。
她屡次让人往宫里递消息,求见皇后, 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话。
皇后说, 是皇上下令禁足,谁也不能破例,抗旨不遵。
三个月, 足以磨平她的棱角。
宸王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她不知要花多少时日, 才能捂热他的心,岳香菡已不急着求他的情意, 只求能和梅氏一道嫁入宸王府。
他不是喜欢梅氏么?她便大度些, 与梅氏一起分享宸王妃的荣光。
岳香菡以为, 皇后素来疼她,就算不立刻答应, 至少也会考虑一番,再给她答复。
毕竟她们都姓岳,她嫁给宸王,对姑姑和太子都有利。
没想到,她话刚说完,便听见皇后一声轻叹。
皇后望着她,眼神透出悲悯:“香菡,你好歹是侯府嫡女,明知他心系旁人,何必还执迷不悟?京城青年才俊不少,你喜欢哪一个,姑姑都能依你,可宸王不行,他说过,此生只会有宸王妃一人。”
只有宸王妃一人?
所以,她连屈尊降贵,做个平妻,这样卑微的祈求也不能实现么?
宸王与她,一个是皇上的义弟,一个是皇后侄女,明明他们两人才是最门当户对的。
为何宸王有眼无珠,偏偏把所有深情都给梅氏一人?!
“姑姑,可是旁的郎君都配不上我,我也不喜欢。”岳香菡不甘心。
她不想下嫁,只想嫁给强大的,能让她仰慕的郎君。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有什么错?她没错!
“你的意思是,只想嫁给宸王?本宫看你是冥顽不灵!”岳皇后不明白岳香菡为何执拗至此,章鸣珂再好,世间的好男儿也不止他一个。
或许,是她们都太惯着香菡,纵得她心气太高,忍受不了失败。
“罢了,婚姻大事,本就该听从父母之命,你既不懂事,本宫便与你母亲商量你的婚事。”见岳香菡眼中泛起泪光,皇后还是忍不住心疼,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些,她稍稍缓和道,“放心,姑姑自然是疼你的,会替你挑个进退得宜会照顾人的好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