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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也想不到的模样。

可越是看到他与从前的不同,便越叫她陌生。

玉儿倒是与他越来越熟,有时还会缠着章鸣珂教她骑马。

梅泠香自己害怕骑马,玉儿胆子大,愿意多学一项本领,梅泠香也不拦着,便随她去。章鸣珂闲暇之时,也愿意纵着玉儿。

看到他把玉儿抱上马背,听到玉儿欢天喜地的笑声,梅泠香心口微微触动。

她时常告诉玉儿,玉儿只需要阿娘就好,不需要爹爹。

她以为有她,有松云,有阿娘陪伴玉儿长大,就已足够弥补父亲一角的缺席。

原来,还是有些事,是她无法代替的。

可她与章鸣珂并不适合,她再疼爱玉儿,也不可能为了玉儿,求着与一个让她感到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她会尽己所能,给玉儿很多的爱,希望玉儿长大,能原谅她今时今日的一点自私。

梅泠香睫羽轻颤,将眸中浮动的水光压下,没事儿人似的,与松云商议,等到了京城,她们做些什么买卖。

与章鸣珂之间,就这样平淡如水地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跋山涉水,路途遥远,他们偶尔也会遇到乱贼余孽,或是其他不太平之事,但很快便被沈毅带着侍卫们解决,并未让她们受到惊吓。

临近京城,梅泠香几乎快忘了云州城那晚的月色。

在一处驿馆落脚时,梅泠香却忽而听见许氏问:“馥馥,你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是要重新在一起吗?可他并没有来和阿娘说,要娶你做王妃,咱们也不知他在京城里的情况,娘心里很不踏实。”

离开云州城时惊心动魄,许氏曾以为女儿又跟章鸣珂在一起了。

可一路行来,她默默瞧着,又觉不太像。

且许氏心里明白,女儿再好,也是平民百姓,且还倔强地不肯承认玉儿是章鸣珂的骨肉,以章鸣珂如今的地位,不可能娶女儿做王妃。

许氏说出那句求娶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合时宜。

但眼看快到京城,许氏不问清楚,心里总不踏实。

梅泠香愣住,阿娘说的,他在京城的情况,应当是指他在京城有没有红颜知己吧?

他没同她说过,她也没有立场打听。

他们已然和离,男再婚,女再嫁,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梅泠香没想过这个,乍听到许氏问时,也太不在意。

可当她放在心里去想的时候,却不由得微微失神。

如今的他,会迎娶怎样的贵女呢?大抵是温柔解语,仰慕他,不会管束他的。

总归,是与她不同的女子。

“馥馥,你在想什么?”许氏轻声唤她。

梅泠香回神,挤出一丝笑,劝慰许氏:“阿娘,他已贵为王侯,怎么可能求娶女儿呢?我与他之间,早就过去了。进京之后,他做他的王爷,咱们去拜访高师兄和婶娘。然后租个院子,最好离沈大娘近些,您可以带着玉儿串门。”

“不必担心女儿。”她语气温柔,很能安抚人心。

“你叫阿娘怎么不担心呢?!”许氏想到离开云州那个早上,章鸣珂雷厉风行的做派,仍心有余悸。

这一路上,她都忍着没说,眼下却是不得不提了。

“你那时昏睡着,所以不知道。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沈毅突然奉命过来替我们收拾东西,说要即刻回京。阿娘六神无主,你又不在身边,我们只能听从。”

“就算那时天色还早,也惊动了不少邻居,大伙儿都看见了!云州城里恐怕要传遍了,你再想解释,也洗不清与他的关系。”许氏既担心,又庆幸。

担心那些传言,对女儿不好。

庆幸她们当日就匆匆离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