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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淬一口血,被章鸣珂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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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想知道,听到赵不缺的语气,他忽而又不在意了。

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于公于私,他们都是死敌。

许是被梅泠香伤得彻底,兄弟反目都没能在章鸣珂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赵不缺并非意志坚定之人,再加上章鸣珂下手不留情,折了他一条腿,穿透他一边肩胛骨,赵不缺便什么都招了。

捏着审问到的情报,章鸣珂并不着急走,而是将纸张收好,不紧不慢走到一侧洗净双手。

在赵不缺充满恨意与疑惑的目光中,章鸣珂拿洗净的长指,从袖中扯出两方绢帕。

赵不缺看到绢帕上的小小梅花,认出是何物,忍痛嗤笑:“没想到你还留着,章鸣珂啊章鸣珂,你可真没出息。”

身上被章鸣珂扎得千疮百孔,赵不缺恨毒了他,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话去刺激他:“章鸣珂,我记得你们新婚之夜是没同房的吧?那你后来有没有收元帕?你猜猜梅娘子跟你之前,有没有跟过高泩呢?”

“住口!”章鸣珂狠狠扇了赵不缺一巴掌,他不去想赵不缺故意刺激人的话,而是盯着赵不缺,沉声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剩下那几方绣了诗文的绢帕在何处。”

剩下的几方绢帕?赵不缺险些忘记,他还撒过这样的谎。

哪里有什么绢帕,从头到尾都是他引章鸣珂出去挨打的诱饵。

但他怎么可能告诉章鸣珂呢,他只希望章鸣珂痛苦得越久越好。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死也不会告诉你!”赵不缺猖狂诡谲的笑声回荡在刑房。

下一瞬,那笑声戛然而止。

章鸣珂攥紧手中绢帕,语气森然:“那你就去死。”

无所谓,只要赵不缺死了,便没人知道那些帕子从何而来,又是谁送给谁的。

梅泠香想开私塾,确实不算顺利,外面流言蜚语很多,没人愿意把孩子送来。

但她并不在意,玉儿半岁的时候,她身子恢复大半,便把玉儿交给阿娘带,她和松云支起摊子售卖亲手所制的胭脂、香粉。

云州很少有冷的时候,四季花开不败,梅泠香又从书里读到过古法制脂粉的方子,一试便成。

刚开始少有人光顾,倒是有浮浪子来闹事,她便学得泼辣些,拿簪子刺人,拿棍子赶人。

沈大娘也时常在她摊位前吆喝,若谁敢欺负她,等沈毅回来一定找上门去算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渐渐的,来闹事的少了许多,云州城的人也看出她并非轻浮女子。

加上她肤色白皙,靡颜腻理,又刻意穿上鲜妍的衣裙,执一柄团扇站在摊位后,亭亭玉立,人比花娇,前来询问的人便渐渐多起来,每日也能赚上二两银钱。

她们花销不大,日子倒也和乐无忧。

转眼间,玉儿已能磕磕绊绊说出成句的话。

这一日,梅泠香收摊回来,被玉儿抱住小腿问:“阿娘,玉儿的爹爹呢?”

许是听谁说了什么话,才会有此问吧,梅泠香放下东西,屈膝笑着哄她:“玉儿有阿娘,有外婆,有松云姨姨,有沈奶奶疼,不是很开心么?我们玉儿不需要爹爹。”

“爹爹不要玉儿是不是?”玉儿说着,吧嗒吧嗒落泪,“旁人都有爹爹,就玉儿没有。”

她小嘴长大,哇哇哇哭起来。

梅泠香无法,只得领她到梅夫子灵位前,指指灵位后墙壁上的画像:“玉儿,你瞧,那就是你爹爹。爹爹不是不要玉儿,他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能回来看玉儿。”

新朝

一眨眼, 她们到云州已有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