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腹部,齐齐一顿。
正常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多少都要露怯,他凭什么号令他们,让他们为他卖命?在一众曾呼云唤雨的魔将之中,姜偃算什么?魔君死去,他们的确想杀回来报仇,可他们凭什么信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这会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怀疑他就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
才被画姬从宋家禁地里救出来的道声摇着扇子,眼睛轻眯。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白狼踩着火落在他身边。
他们是修了魔道,但不是傻子,总要判断一下情况吧?
谁知他们还在谨慎观望,想看看对方要玩什么花样的时候,那人压根看都没看他们,在一众魔将傻眼的表情里,干脆利落地掏了一个冲向他的修士的肚子,挖出里面金丹,仰头吞了下去。
腹中那团魔气立时膨胀了一大截。
对方只有一半画似的眉眼柔顺安静垂着,温柔摸了摸自己肚子:“别急别急,还有很多,今天一定喂饱你。”
话落,眼转向这边。
对方只是沉静地望着这边,白狼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变成一声咕嘟咽口水的声音。
回过神来,他已屈下前足:“白狼得令。”
道声在一旁意味深长发出一声长吟:“嗯道声得令。”
四周魔将面面相觑,随后,接二连三伏低身子。
“属下得令!”
唯一还在状况外,显得鹤立鸡群的梦柯:“”
他收起轻佻没正形的表情,默默单膝触地,再抬头,咧开和外表极为不符的狷狂大笑:“梦柯,得令!”
且抛开后续不谈,今儿个就这么大闹一场吧。
他可是被关了整整——三百年了!!
他舔了舔唇,瞳仁染上紫色,转头掐住一个拿剑的弟子的脖子,眼仁贴着眼仁:“去,把他们的金丹取来,奉我主上。”
那名弟子挣扎片刻,一脸恍然走回到一个同门师妹身边。
“师兄,你——”
师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他又走回来,奇怪的问了一句。
却不想话都没说完,对方就把剑刺进了她身体里。
直到倒下,都没想明白为何如此。
巨大白骨游鱼撞向聂如稷,一只猫骨轻盈跳到姜偃脚边,活灵活现地伸了个懒腰,在他袍角蹭了蹭。
封不言环视漫天魔将围绕,一副大军压境之势,耳边杀声不断,一时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三百年前。苏枕闲斩落一名画妖的脑袋,喘着粗气挡在发呆的封不言身前:“师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已有人传信十二家,不久就有人来支援万卷城了,对面人太多了,我们打不过的。”
敌我战力过分悬殊,重点是,魔道之人各个都是不要命的疯子,又邪术频出,他们这边都是修仙门正道的普通弟子,肉体凡胎,怎么打?
苏枕闲提醒:“实力再强,也怕疯狗啊”
没看见仙尊都被缠住了吗?
“那位魔头遗孀,明摆着要报私仇,只盯着仙尊大人,什么阴狠招都招呼上了,一时半会,顾不上我们,要灯塔回过神来想起我们,怕是麻烦。”
论实力,姜偃是打不过聂如稷的,但他有判官决,判官决上登名在册的怨灵受他驱使疯狂围攻聂如稷,他这边又有魔将掏修士金丹给他,他一边打一边养着丹田里的残魂,一边往外散发魔气,聂如稷道体要是被魔气侵蚀了,可要出大问题,一时半会还真被他牵制住了。
一个不经意,聂如稷被他一掌打在心口,飞出数米,吐出一口鲜血。
世人何时见过高高在上的仙尊这么狼狈的样子?
白蔹带着师兄师姐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