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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 吃糖了吗 92074 字 1个月前

何每次意识到聂朝栖变了,就觉得难过起来。

叫聂朝栖知道了, 定会觉得他是在嫌弃如今的他。有时连他也这么觉得。

你看你当初千般好万般好,现在却这副样子如此言语,总含着对现在的他贬低否定的意味,好像他不是当初那般,就该去死一样。

其实不然。

他其实是心疼了。

就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吃了苦, 人也就不会变了。

如果能不吃这些苦就好了。

聂朝栖摸着他头发的手一顿:“你这样看我,我可就不想这么干坐着了。”

姜偃一怔:“怎么?”

聂朝栖手插进了他的头发, 凑近了些:“你的眼神在说, 我这会对你做什么都行, 你都不会对我生气。”

姜偃:“确实。”

他现在正是对他最心软的时候,他要是再跟他卖卖可怜,跟他说点往昔所受苦楚博博同情, 他别说生气了,估计还会反过去设法哄着他。

姜偃实在不是一个心硬的人, 他其实最容易心软,不然也不会被闻燕行骗进万蛊窟里,那之前闻燕行就已经不只一次捉弄他, 但他还是去了。

只是修仙界容不下心软的人, 做修士的, 没有不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其他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生来便是如此, 他不行,他需要强行将自己身上一切其他修士看不过眼的‘坏习惯’,一点一点矫正过来。

这对姜偃来说是个无比痛苦的过程,归根结底,他其实不怎么想改。

人的认知是最难改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曾经那样,也就是穿越前样子有什么不好。要从他认为好的,自在的样子,改成别人认为好的模样,才会觉得痛苦,才会‘屡教不改’。

不过

他似笑非笑看着聂朝栖:“你不想干坐着,还想做什么?我这么一朵小花,你不轻拿轻放着些,还非要揉碎了才罢休?”

他一这么看他,聂朝栖就觉得牙根发痒。忍不住把他的手抓在手里用力捏了捏,一低头,把头埋进了姜偃脖子里。

他极慢的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之间,拇指压在他的命门之上慢慢摩挲。

姜偃一动,两只手就都落入了对方手中。

“你”挣了下挣不动,这会他倒有些忐忑起来。

尾椎骨忆起某些经历,立马腌了酸醋似的蔓延至全身。这人仗着鲛人身份,光明正大干着干那,还堵得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花之言虽是调侃,但他在鲛人凶悍的肉身面前,跟小花也差不了多远了。

察觉到姜偃开始有些坐立难安,闭眼埋在他颈间的聂朝栖低沉出声:“别动。”

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姜偃离他这么近,随他靠着,摸着,搂着,怎么都行,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他梦呓般呢喃:“我自然要照顾好我的小花。且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

但这么着着实有些磨人。

姜偃在心中道。

他用高挺的鼻梁沿着他的脖子向下寻着,最终落在肩头,张嘴叼住了他的衣襟,看起来蠢蠢欲动,十分想就这么褪去他的衣衫,牙齿磨得衣衫簌簌响着。

姜偃默默偏头,干咳了声,掐住他不安分的手:“你那个预知梦,到底什么情况?”

说是预知梦,但完全不准;说是不准,他又能看见三百年后的他。

“你在梦里到底梦见什么了?原本,我该何时出现在你身边?”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聂家,然后是在一座凡人王城,然后”

有些耳熟,这不就是他之前经历的秘境吗?

姜偃来了精神。

难道是他之前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