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松开他,袖子下的手却悄悄捉着他的指尖不撒手。
姜偃抽了抽,没抽回来,索性就自暴自弃了,把袖子悄悄往下扯了扯,把两人相连的手遮住。
不然不然他还是干脆找个地把自己埋土里冷静下好了。
聂朝栖向着封绪流的方向道:“他不同意也没用。我说要结就要结,一次不成,就再试第二次,第二次骗不过天道,就再试第三次,总有成功的时候,等婚书签下,姻缘契成,上天入地,我自能顺着着天定的姻缘线找到他。”
发了一通脾气,竟还能接上之前的话。
“到时他是怨我恨我也好,总归不会让他从我身边跑了。既然人拴在我身边,我自会想办法给他出气解恨。千年百年,再不愿,也总有他认命的时候。”聂朝栖垂着眼道。
姜偃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他忍不住插嘴:“倒也不一定不愿意,要不你再问问?”
被聂朝栖和封绪流同时无视了。
封绪流牙疼样吸气:“嘶怪吓人的,你别再把人逼死了”
这路子,和宋家的疯子好像有点像。
“人家不喜欢你,你还非要强买强卖”封绪流后半句话在聂朝栖的注视下收了回去,苦着脸换成其他的:“行行行,结吧结吧,可魔修,他就不能过天道这一关啊!”
一结准要引来雷劫,魔修他在天道的眼皮子的底下都得夹着尾巴活,结契,必然引来天道的视线,别说等到宣完词,立完誓,聂朝栖一开口就得遭雷劈啊!
聂朝栖心意已决,谁都更改不了。
封绪流见劝不住,只能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的离开。
姜偃以前从未见过有人跟魔修结契,所以压根没想到魔修一暴露在天道眼下,就会被劈。
封绪流走后他也开始劝:“要不还是不结了吧。”
聂朝栖对他可没什么顾忌,他一这么说,聂朝栖就把他拽进水里:“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想讨好我,哄骗我,就说点让我开心的。”
水里发不出声,就隔一会把他送上水面,听见姜偃说尽了他想听的话,才心满意足再把人拉进水里。
姜偃发现自己再跟聂朝栖待在一块,是打听不出什么情报了。
糊里糊涂的过了好几日,才总算得空,趁着聂朝栖不注意溜了出去。
他原是想着,去周围逛逛,没想到才出寝宫不远,走到千梦花丛的边缘,见到了独自蹲在那里,捏着一朵千梦的封绪流。
听见声响,他拍了拍手上沾的土,起身含笑看向姜偃:“你好啊,小种子。”
周围没看见他形影不离的小童,也不见看他看得很紧的封不言,姜偃就明白,这人在这,是在等自己。
正巧,他也有事想问封绪流,礼貌点头:“封家主。”
封绪流眼中闪过笑意:“不必这么生疏,你唤我父亲吧。”
姜偃眉毛抽了下。
这的人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上来就占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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