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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 吃糖了吗 85465 字 1个月前

男子眼里交织着餍足的喜悦,以及紧随而至的难受,他带着点报复的语气盯着姜偃说:“聂如稷对你做过这种事吗?这事只有我做过,你这么不喜欢‘聂朝栖’,现在还不是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摸着姜偃透着红晕的侧脸,畅快夹杂着落寞:“哪怕我受世人唾骂,人人厌弃,恨不得杀我解恨,你也得跟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别人提起我时就会提起你,你的名字会永远跟我的名字放在一起,从生到死,荣辱不变。”

嘴里说着这样仿佛要拉着姜偃一同沉沦的话,好像一只要筹谋已久要将人拖进水里的水鬼,却有一滴热泪紧跟着他的话砸在了姜偃嘴边。

他也只敢在背地里对着姜偃的人偶偷偷地说这些阴暗的诅咒。

要是本人在面前,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又恨自己不能把这些话全一股脑倾倒在正主身上,看对方被他如此说了恶毒之言后不敢置信,又不得不被他压在身下玩弄的屈辱神色。

他不快,他难受,他心头就畅快了。

但让聂朝栖心里揪痛的是,倘若姜偃本人真在他面前,他又只会无措地说些讨好之言,装着对方心上挂念之人的样子。

他怕这些话真惹了对方不快,对方会转头就走。真那样,他恐怕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姜偃还在感受着某种余韵,像是被撸了毛的猫一样倦怠。

将唇边的热意抿进嘴里,一抬头,就看见抱着他的鲛人一脸怨毒地盯着他,眼泪淌成了小河。

那样子给他看得一激灵,脑子一下就醒了,腾地坐直,听着他那些三五不着六的话,更是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怎么老觉得他在透过他看聂如稷?聂如稷啥样他啥样,他多眼瞎能把他们俩弄混?

再说

等等

姜偃心里咦了一声。

要是聂朝栖就是魔头薛雾酒,合着这仙魔是一家人?他岂不是前后和人家聂家兄弟两个都额,这该怎么说?

他脑海里冒出聂家老头知道他要和聂如稷结契时,盯着他那个自家高岭之花大白菜被他拱了的愤怒表情,以前姜偃还能表面微笑,心里理直气壮地怼回去,现在么

有点心虚了怎么回事?

甩掉那些想法,姜偃看着默默流泪,眼珠子还死死盯着他,跟艳鬼找他索命一样的聂朝栖,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凑过去用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软着嗓子轻柔地道:“怎么哭了?你那般逮着欺负我,我都还没哭。”

在水里哭的不算。

他默默将刚才水里的啜泣一笔勾销,当作不存在。

将聂朝栖说的话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他一一解释道:“聂如稷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允他这么做,只允了你,我也没有讨厌你,你看你这么好看,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你好看的,怎么会讨厌你呢?”

“跟你在一起怎么了,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自己,和你在一起又不委屈我,我高兴呢,你且自得些说这话吧,莫要拿话暗自贬低自己,惹我心疼。”

他拿鼻尖轻轻碰着聂朝栖的鼻子。

以前他哄他家猫就这么哄,就习惯的拿出了这样的动作。

聂朝栖只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对他简直不能更温柔了。

他坐在聂朝栖的怀里,浮在水面的肩上带着红痕,确如他所说地,被聂朝栖里里外外逮着欺负了好久;他眼神那么软和,亲昵又无奈地看着他,说着各种哄他开心的话,说什么只允他不允聂如稷,还说会心疼他……

聂朝心中的高墙在这字字句句里土崩瓦解。

他感觉自己驮着对方的尾巴,拥着对方的双手全都酸软无力,要滑进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