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表现得合所有人的心意,渐渐的,对他的称赞越来越多,周围的人果然越来越喜欢他了,所有人都对他作为太玄宗大师兄这个身份满意极了。
就像是只要他一直做得这么好,他们就永远也不会丢弃他。
结果,原来这种喜爱如此浅薄,转眼就可以所有人都通通变了一副嘴脸。
到头来白努力一场,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太玄宗不是他的家。
聂如稷也不是他的家。
他们要抛弃他,谁都不要他,没有人会伸出手抓住他。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继续讨好的必要?
要他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的。
闻师舟喃喃:“但这样,你会死的”
姜偃:“你看我像是怕死的样子吗?”
他都敢扯旁人提都不敢提的魔头的大旗,发现薛雾酒也在利用他准备复活卷土重来,兴许未来还会报复清算他借他的势,就这样他都没打算收手
干出这种事的人,他像怕死?
他堂堂一男大,年轻热血,压根不带怕的。有事他都冲在最前头的好吧!
“我只怕我死得憋屈,死得默默无闻。”
所以当初在太玄宗,他是不可能听聂如稷的,认了别人强加的罪名的。
闻师舟看着他发起了呆。
眼前的青年意气风发,颊边带笑,眸中有光,纵使前方千难万险,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踏进去,就像他毫不犹豫踏进血沼,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越来越像了。
他越来越像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为了薛雾酒,又是为了薛雾酒。
简直阴魂不散!
他忽地咬紧了牙,拳头默默攥紧。
一股魔气在他脚边翻起,又在姜偃注意到前消散。
他渐渐恢复了平静,对姜偃道:“好,既然是你想要的,那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姜偃面露欣喜:“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安心多了。”
闻师舟转身:“早些睡吧,好好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姜偃在他背后愉快摆手:“你也好梦啊。”
万卷城,趁夜,巩卓一行人带着木寒进了一处林子。
他把里面指给木寒:“那只逃跑的妖兽就藏在这附近,木师弟不用怕,我们也从旁协助你,而且抓住妖兽的功劳全算你一个人的。”
木寒拱手:“那就多谢师兄们了。”
“哦,对了,师兄确定那只妖兽就在这边吗?”
巩卓知道他早有这一问,抬了抬下巴叫他看远处若隐若现的烛光:“缉拿队的人也在这附近,这下木兄总不能觉得我骗你了吧。”
木寒了立马说:“是我小人之心了,还望师兄不要怪罪。”
“不碍事不碍事,师弟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巩卓面上装着大方,暗地里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他当然要跟他说实话,因为他就是想要木寒找到那只妖兽——然后死在妖兽手里!
他刻意隐瞒了妖兽实力,把话说得含糊,就是为了让木寒觉得那只妖兽是凭他的实力打得过的,实际上?
几百年前跟着魔头四处征战的魔兽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蠢货也不想想,缉拿队出动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如临大敌的妖兽,他一个人去岂不是送死?
别说是他一个人,就是巩卓真跟着他一起去了,他们这一帮人都过去,估计也不会是那只妖兽的对手。
巩卓打算一会就找机会装作和对方走散,然后撤出去。
结果一抬头,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木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