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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艰难的世道,桑恪走了也好。如果不是桑恪,她其实也撑不下去了。桑恪走了,她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以后是死是活,尽凭天意。天让她活着,她就活着;天要她死,早点去见桑恪也没什么不好。

演小孩儿的小演员在附中读书,拍完之后蹭了合影。

她似乎有点嗑薛霁真和那怜。

无意间撞见这两人私底下处得跟兄弟似的,心思破灭,很是郁郁了两天。直到薛霁真杀青,那怜没收住情绪,在墓前为他哭了一场,小姑娘两眼又放光了!

那怜擦了擦眼泪,摸摸她的小辫:“你还小呢。”

薛霁真笑而不语,脱了“寿衣”戏服后,戴敏赶紧给他换了清爽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沙驰的杀青红包也递了过来:“圆满结束。”

“大家辛苦了。”

一束带着自然清香的花塞进了薛霁真怀里。

他抬头望去,正是贺思珩。

对方抿唇笑了笑,说道:“我每一次都会在。”

薛霁真连人带花被他抱进怀里,他们在起哄声、欢呼声中静静拥抱了几秒,又笑着分开,贺思珩理所当然地成为他的发言人:“晚点请大家一起吃饭,庆祝小真顺利杀青。”

*

《滴绿》拍得时间也就半年不到,但整体的感觉是叫人疲惫的。

杀青宴后,薛霁真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在这期间,贺思珩一直陪在他身边。

恍惚间,他能听到身边恋人打电话、开会,甚至是喝水吃东西的动静,偶尔会低下头吻他,会掀开被子钻进来,像抱娃娃一样将自己整个拢住,一会儿亲亲嘴唇、一会儿摸摸睫毛,还怕薛霁真口渴,对着嘴喂了水……

直到薛霁真睡够了,窗外华灯初上。

“想吃什么?”

贺思珩替他换衣服,换好又将人抱回怀里细细啄吻。

“我不想动。”

“那我喂你。”

薛霁真抱着他的腰,把自己嵌进贺思珩怀里,两条腿跨在他腰侧,懒洋洋地扭了扭:“你太没有底线了。”

贺思珩哭笑不得:“这就叫没底线?”

“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买给你。你只是不想自己动手吃东西,我来喂又有什么难的。”说着,他捧起薛霁真仍然困顿的小脸,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饿的小腹都瘪了,吃点什么吧,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就飞港岛。”

离开G省之前,薛霁真还请那怜吃了顿饭。

“你还有几天?”

那怜也瘦的过分,可见拍这部电影真的吃了不少苦,她自己也说过,这是从业以来拍得最难最累的一部片子,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体力和情绪。

“四天吧。不出意外是四天。”

薛霁真看她快把吸管头咬烂了,被子里的果汁也没见少。

“所以琳姐不来了?”

那怜游移的眼神终于有了落点,她摇摇头:“不来了。”

“央视那边要启动一个历史剧大项目,她去试镜了。”说到这里,那怜看向薛霁真,“她还让我问你有没有档期。周琳给你看好了一个角色,不管她有没有选上,都希望你能去。”

薛霁真想起一个猫咪吃惊的表情包:“啊,我?”

那怜点点头:“她演卫子夫,你演她儿子。就是那个造反未遂自杀的太子刘据。”

薛霁真有点犹豫:“我其实想休息的。”

“你现在不就在休息吗?”

一碰上周琳的事,那怜就很一根筋,她不仅自己要舔,还很主动地把朋友也送去:“我想周琳肯定能选上。你去演吧,你们之前《玉门雪》不就搭档过吗?”

薛霁真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