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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段时间住在荔山,汪宣凝也一起?”
这样的话,薛霁真已经从郭令芙那听过一次。
只是贺思珩问的语气,似乎更加微妙?
他来不及多想,当即又解释一次,免得引起什么误会:“对啊,她忙毕业论文,开学后还有毕业大戏要排,我反正也住在这里,她找搭档就很方便。汪老师想要敲打敲打她的性子,我当然要配合好做示范咯。”
贺思珩这才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冰淇淋吃完,他们照着那位女粉丝的建议挑了些冬季限定菜品,果然,时鲜就是最好的,当季的东西,都不用刻意花功夫去琢磨,简单的烹饪就足够激发美味。
吃过饭,两人在三楼绕了一圈,又去按摩。
师傅让把衣服脱了好抹精油,薛霁真是没什么抵抗的,当即开始解浴衣的暗扣,倒是贺思珩迟疑了一秒,随后也背过身脱了浴衣。
房间里放着电视剧,好巧不巧,就是《玉门雪》。
听着声音,剧情已经播到了李稚下线后:从大西北杀回来的萧承凌锋芒毕露、寸步不让,胜券在握的他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皇帝仅剩的儿子都数不出一只手了,不得不抬出不成器的其他两个皇子艰难维持平衡……
薛霁真趴着看得认真:“后期他的衣服基本是黑色。”
贺思珩目光很难不看向他,艰难地自控。
他心不在焉地回道:“对,玄为尊。”
朝堂上,那些大臣们还在争:李稚已死,李家再无得用之辈,六王这门亲事说到底是形同于无的,如果此前皇帝怜惜他,还想着另赐一位或者两位侧妃;但现在老皇帝对这个儿子只有满满的忌惮,又怎么会平白为他增添势力呢?
这一场争斗是后期的重头戏之一,因为牵扯到萧承凌对李稚、李妙的态度。
最后终结在他一句经典的“凌已有妻,何必再娶”。
朝臣们讪讪停战,皇帝也隐隐有种被打脸的滋味儿。
他做皇子时,也曾许诺给德妃皇后之位,可后来呢?新朝不稳,他将皇后之尊给了别人,并开启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冷落……
按摩师傅也听得认真。
他还煞有其事地评价道:“这还差不多!”
薛霁真低声笑笑,按着按着瞌睡就上来了。
贺思珩倒是睡意全无,他侧过脸望去,薛霁真年轻而鲜活的肉|体距离他仅仅两米不到,肌肉不贲张地过分、肉眼可见的充满韧劲,线条是极致的流畅漂亮,骨骼的弧度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张力,他的皮肤仿佛是另一张在呼吸的面孔,沉静之中散发着无限的诱惑力……
真好。
但贺思珩无意去唐突这份美好。
直到按摩的钟点结束,薛霁真醒来,贺思珩依然很在状态:“今天吃喝玩乐都尽兴了,能睡个好觉了。”
薛霁真一想到接下来又要投入工作,不由点头。
“谢谢小真陪我来一趟。”
“我该谢谢你的。”薛霁真扭过头去看贺思珩的表情,对方穿着小圆领的白色蓝边浴衣,休闲得像是脱去了全身的束缚,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享受,“珩哥,你总是这么客气……”
贺思珩但笑不语。
他能不客气么?
薛霁真能在进入工作状态之前,临时起意陪他出来玩一趟,这已经是十分出乎意料的了,偶遇了粉丝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没有遮掩。说实话,贺思珩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戳破那层窗户纸,也远胜了所谓的“君子之交”。
……
第二天下午,贺思珩又将人送回了荔山。
薛霁真在路上睡了一路,怀里抱着他们在负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