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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新戏开机都是在秋冬季节,除非又挨过一年,否则永远赶不上寒假档。

薛霁真这才笑着道谢:“麻烦珩哥了。”

“没什么麻烦的。”

车朝前开,路上薛霁真稍微有点去别人家做客见长辈的焦虑了,他问:“你外婆讲粤语还是讲普通话啊?”

贺思珩冷不丁被他的粤语震到:“随你乐意。”

顿了顿,才补充道:“你现在已经讲得非常好了。”

薛霁真捏着空杯子一鼓一鼓的,又问:“是嘛。”

“真的。”

一路往家里去,薛霁真还在磕磕绊绊地找吉祥话,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和老人接触:家里就只有妈妈和哥哥,等到妈妈去了,哥俩更没有来往的亲戚了……

越是忐忑,路程就度过得越快。

到地方见到人后,薛霁真反而沉静了下来:贺思珩的外婆,一头银丝盘得整整齐齐,岁月沉淀养出来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十分可亲,但又有着显而易见的雍容。老太太一生没过过苦日子,唯独亲缘惨淡,接连地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真,好靓的乖仔,你好。”

薛霁真被老人家握着手,莫名脸红:“外婆你好。”

“你来这里开开心心跟思珩玩就好了,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都做。”如同每一个溺爱孩子的长辈,贺思珩的外婆爱屋及乌,只当薛霁真是和外孙一样的孩子,想要什么都毫不犹豫地去满足对方。

两个年轻人陪她说话,主要还是薛霁真在说:例如爱吃什么,平时喜欢什么运动,读书、拍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他就讲去荔山看汪裕,回头被一只狗追了两里路。

老太太笑得直拍他的手:“你跑过它了吧?”

她是真的担心薛霁真这样的小伙子被狗咬。

“我跳到石楠树上咯,那狗不喜欢石楠树的味道。”

老太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的确不太好闻。”

她又听说薛霁真喜欢吃一些烘焙点心,酸酸甜甜果味馅儿的最好,比如苹果、蓝莓、草莓之类的,于是提起贺思珩会烤很多点心,会烤各种饼干,可惜她的医生嘱咐不让吃甜的,这一口牙已经咬不动什么了……

“你的牙长得好,我跟你讲,这样的嘴巴可招人喜欢。”

薛霁真还在想这话什么意思,贺思珩已经十分羞赧了,他再一次飞快撇过对方的嘴唇,看向老太太说道:“外婆,他才毕业的,你就讲这些。”

“噢,sorry啊,但年轻还是要谈恋爱。”

老太太有些浑浊的眼珠子缓缓看向薛霁真,也不知道通过这张年轻的面孔、这双澄澈的眼睛在看谁,她又一次握紧了薛霁真的手,说道:“你和思珩去玩吧,跟我在这里讲话很无趣的,跑马钓鱼还是玩别的,都行。”

明明是她过寿,却又怕孩子们围在她身边无聊。

薛霁真跟着贺思珩出了花厅,拐到后头的花园。

上一次过来时,这里开的还是玫瑰,如今似乎没什么变化,有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月季几乎靠满了整面墙,午后的微风吹过,鼻尖传来沁人的花香。

“离晚饭还早着,一会你想做什么?”

贺思珩看他捡地上的花朵,也跟着捡了一些。

“本来是打算和芙姐他们一起过来的。”

结果贺思珩来接人,薛霁真几乎没多想就跟着一起来了。

他拔掉外头有些枯萎的花瓣,将几朵小了一圈的花儿放到墙边的扶手,刚刚好有个巴掌大的小台子能接住。

薛霁真放了几朵,贺思珩也跟着放上来。

台子很小,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手碰到一起。

只不过薛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