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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您来江南,定然是要看看这里的百姓是否安居,这里的官场是否在为民办事,大大小小的官员是否有欺瞒于您的情况。”

“作为君父,整个大清都是您的子民,子民生活的好不好,这是您最关心的事情。”

“而这江县,处处都是问题。”

“男子几乎没有,全是妇人,还有畸形的男人,这都罢了,县丞和这矿政勾结,做些男盗女娼的事情。”

“江县的百姓如何安居?那个姑娘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

“还有这别院,如此规模,定然不是一个矿政能修建的下来的,而且这别院之中的女子,一个个的姿容都不凡,整日没事儿做,这可不得好些钱银钱来养着?”

“这些钱,若不是江南第一富,能修建得起这样的别院?养得起这样的人?”

“可见这些官员要么都是瞎子,要么就是同流合污。”

“江南,最大的官儿可不就是三藩了么。”

康熙爷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等着她说完,忽然伸出手来。

那双手和白日里能清晰瞧见指腹颜色不同,在昏暗的视线里只能瞧见修长的轮廓。

佟蓉婉下意识地往后仰,却没能躲开男人,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鼻梁时,佟蓉婉几乎是猛地紧绷住了全身的肌肉。

甚至在感受到男人指腹温热的温度时,全身的感官几乎都是集中在了鼻梁那一小团的触觉上。

男人甚至只是伸了手,整个人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反倒是她整身子后仰,甚至手都撑在木头上,显得她慌张又紧绷。

男人就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尴尬一般,神态自如的轻轻点了点她的鼻梁。

点的佟蓉婉只觉得浑身被什么东西刺挠了一下,哪里都不爽利。

她心里慌的乱七八糟的,在男人收回手时,她准备说两句话缓解一下现在这般尴尬的场面。

男人却先开了口。

“这么紧张?”

他的嗓音素来都是冷淡的,矜贵的,像是那一粒一粒的最顶级的金珠洒落在玉盘里一般。

可在这昏暗的几乎是瞧不清楚面容的柴房内,男人的嗓音竟是轻佻的。

佟蓉婉几乎是一瞬间便感受到了自己肌肤的滚烫。

她陡然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男人却就像是这么简单的问一句,也不非要等着她回答,转而是开口说道:“若是真首富,如何会修这样一座别院。”

男人语气恢复了平常,云淡风轻,甚至姿态都是方才一般,就像是刚才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

“三藩之乱,若是只是略有贪腐,但也就罢了,世间之水若是都清澈见底,也显得过于的清澈,凡事过犹不及。”

“黄河水之论,如治国之理。”

“可若是过于贪腐,坏了根基,那便是再痛,朕也要连根给拔了出来!”

佟蓉婉此刻脑袋混沌一片,她自己就想要绕过这个话题,皇上自己绕开了,她本该高高兴兴的顺着这个台阶走下去就是了。

可不知为何,她她的耳朵里嗡嗡的,脑海之中就像是分裂了两个人,一个在努力的走下台阶,听着康熙说的话。

而另一个人却不厌其烦地放着男人方才那轻佻的话。

“有时候,蓉婉,朕总是觉得,你会是懂朕在做什么的。”

“皇上,不是不是臣女最懂您,而是臣女最大逆不道,自己以为自己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忙不迭炫耀一般的告诉了您。”

“太皇太后,还有前朝的大臣们一心为皇上考虑,他们才是最为您分忧的人。”

她听见自己用最寻常的语气回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