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的不知缘由,就得了个虎头蛇尾的断案,对咱们江县许是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佟蓉婉听着她这客气到虚假的话,扯了扯嘴角,倒是没说话。
“还有就是妾身听说是您身边的侍卫带着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去衙门的,所以该来给您说说的。”
话说完,她身后的小丫鬟走上前,将手里的礼簿奉上。
秋月看了一眼主子,这才走上前接过。
最后送到佟蓉婉的手里。
佟蓉婉不言不语,就这么大剌剌的大开,瞧了一眼,露出几分诧异来。
“哟,妇人真是阔气的很呢。”
妇人客气的说道:“应该的,姑娘初来江县,又有事求您,显得粗俗直白了一些。”
“江南儒士之风,就是妇人规矩礼仪不少了半分,没有一处不符合儒学“中庸之道”。”
“粗俗直白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佟蓉婉随手将帖子放在案桌上,语气很是随意。
“听夫人说那叫做江焕的是你侄儿?”
“是,虽不是很亲,但到底是族内人,不得不管呐。”
妇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一副很为难模样说着。
“那他多久成婚你可知道?”
“这”
瞧着妇人神色,佟蓉婉笑着问道:“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那妇人干笑一声,说道:“姑娘既然是见到了我那侄儿,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还未成婚,有些事情不懂,我也不好说,只是那女子的爹本就是欠着江家的钱,说是进了矿洞里还,但命不好,刚进去一天就这钱没法还,江焕的娘瞧着那挂娘长得周正,又是个老实的,就说提了亲,两家人做媒。”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江焕是个没智慧的,这件事情整个江县谁人不知?”
“就是在订婚的时候,江焕的娘亲也是给亲家说了的。”
“那姑娘今年就及芨了,两人大婚,没想到江焕竟是这般不心疼媳妇,倒是让姑娘看了笑话。”
她一叹三唱的的说完了话,抬眸笑着看了一眼没说话的佟蓉婉,感慨一般的说道:“像姑娘这样的人,妾身虽是妇道人家,倒也瞧得出来姑娘出生定是非凡,就是婚事定然日后也是嫁给翩翩贵公子,哪里知道这些荒蛮之地养育的人,做的事儿都是粗俗的。”
“那姑娘我瞧着倒是很不甘愿。”
佟蓉婉开口,语气冷淡的说道。
“是,是,都是那江焕做的不对,他娘教了很多次,就是因为他这一副样子,所以江焕他娘格外的疼惜这个儿媳妇,可以说那姑娘在婆家的日子比娘家还好过,从来没让她做过什么粗活,都是呆在家里做一些刺绣或者其他杂事儿。”
“只是,过日子,难免有摩擦,而那江焕又是个没智慧的,行事变粗暴了些,但他心里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媳妇的。”
“疼惜?”
佟蓉婉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那姑娘的爹死在了矿山,竟也是没个赔偿的吗?”
妇人一愣,显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眸对上佟蓉婉那双好看却格外有几分冷淡的桃花眼时,连忙扯出几分笑意。
“这妾身委实不太清楚,若是没赔偿的话,许是老头自己在矿山上出了什么问题的吧。”
“哦?”
妇人扯了扯自己的绣帕,抿了抿嘴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懂这些事情?就族内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我都快掰扯不清楚了,我那相公是个极为老实的人,甚至老实的有点像是木头疙瘩,一言一行三句离不开规矩,两句都是族内章程,更何况男管外,女管内,他根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