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灵昙花是为她采的。那就必然没有忘记之前的约定。可她依然走了,一句话也未曾留给她。
不知为何,隋音忽然觉得内伤又加重了几分,疼得难受。
她早就已经习惯傅听笙不会在意她受伤,不会在意她是否难过,不会因为自小一块儿长大就多关注她一星半点儿。
隋音都习惯了,但每每这种时候,她还是会难以自抑的失望。她并不奢求傅听笙待她特殊,她也知道傅听笙性子冷淡,可一般修士答应的事,都不会食言。
傅听笙偏偏食言了。
好几息,隋音才调整过来,轻笑着说:“这是给师姐的生辰礼物……”我怎么能自己留着?
话没说完,傅听笙打断了她,“我不需要。”
很生冷的语气,或者说,很平常的语气,就如往常一样,表达她确实不需要,而已。
或许是重伤未愈,又或许是看不见傅听笙,光听她这副嗓音,隋音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坠到底下,如寒冰包裹,根本喘不过气。
隋音说不出话,傅听笙已没了耐心,“师妹还有何事?”
隋音心一沉,她总是想不明白,同窗十五年,傅听笙待她,为何总像对陌生人,无情道功法,是这样漠视所有人吗?
隋音不懂,但她总归还是想要个答案,哪怕只是搪塞她的借口也好。
“师姐回家是做什么去了?”
没有声音,空气里一片死寂,隋音连窗外的风声都听不到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久久,隋音听见那道冷淡的嗓音,她说:“隋音,你过了。”
她连‘师妹’也不喊了。心脏狠狠一颤,隋音顿时僵在原地,尴尬、难堪,几乎将她尽数挟裹。
傅听笙以前,从未说过这般不留情面的话,隋音乍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隋音这个理论上,她最亲密的师妹,也没有打探她行踪的资格。
不会有任何例外。
尽管隋音告诉自己,已经习惯了,到这里就该适可而止,可那一刻的心境,她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掌控。
她说话的时候,好像在颤抖,但还是说出了口,“师姐答应过我,今日同我一道……”
傅听笙微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隋音说的是什么事。好一会儿,她想起来,说:“隋音,修道之人,不该拘泥小节,应多专自身。”
隋音一愣,竟有些想笑。原因无他,这话一开始,是师父说给她听。从傅听笙嘴里说出来,实在违和至极。
她的嗓音依旧冷淡,但完全不同于上一句明显的不虞,就像是努力学着师父的样子,尽一个‘师姐’的职责。
傅听笙是这样的,她的情绪,只有那一刻的时间,过了就是过了,不会追究不会计较,也不会往心上放。
如她不需要灵昙花一样,她也不需要任何情绪。
想到这里,隋音又一阵难过,她这样热切地喜欢着傅听笙,或许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然而她到底又很乐观,觉得傅听笙不会待别人好过待她,她可以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在傅听笙身边,独占她的师姐妹时光。
或许终将有那么一天,傅听笙那颗冰冷的心,会被她捂热。
隋音深深吸气,轻轻笑了一下,“谢谢师姐教诲,”一顿,隋音又说:“可我还是想知道师姐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沉寂下来,已没了回音。隋音看不见烟雾之中是否还有人影,只能干巴巴等着,直到那道烟雾到了时间,自行消散,她甚至不知道傅听笙是何时离开。
隋音站在那里,心底一片怔忪。好像是痛,又好像是麻木。
和往常一样,傅听笙没有问半点她的事。没有问她的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