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被月光镀上一层明晃晃的光晕,五百年前的月亮,照着五百年后的人。
所谓从一而终,不离不弃,大概不过如此。
那个~抱歉,狐狸和尹舟的番外俺不写了,万一写崩了会毁掉俩人的形象,为了他们的幸福,我就此收尾了哈……大家么么哒,想要定制表急,大概一两天就出来了。
谢谢大家一路陪伴,挖坟故事到此为止,作者君颠颠儿准备新文去咯~谢谢isabellalain,由子,冥王星小仙女同学的地雷!
番外三 番外之供春壶
林言遇上一件麻烦事。
一个多月前,北京城一位在古文字方面颇有些名气的老者过世,留下二环里的三套故居和整整几车旧物,老人家风严谨,儿女也都沾染书香,消无声息办完了老人的身后事,至于那半屋子的老玩意,全家一合计,捐给国家了。
事情就起源于这一堆香炉纸扇蝈蝈笼子,原来林言他老爷子与过世的徐老是忘年交,老人病重时,特意挑出收藏品中的几件,认认真真写了信笺。
“书房玩物,早年游历时购于全国各地,虽不名贵,却各有来历,留予旧友,以资纪念。”
老爷子生前著有一书《玩物记》,讲的就是这些小物背后的人与故事。
林老爷子也好眼光,从一堆破铜烂铁里捧出了一把灰扑扑、皱巴巴的紫砂壶。
人死如灯灭,林老爷子看得开,数日后,把林言叫到书房,从老花镜上方瞥了他一眼,转手就把壶给了他。
“这器型罕见,你跟小萧拿去,研究研究。”
林言掂掂分量,双眼冒光:“真家伙?”
“你改名叫‘想得美’算了!连你徐爷爷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林老瞪他一眼,“这种壶传世就一把,在故宫博物院,是不是真品还没定论。”
林言一边嘀咕太脏太脏,一边用袖子接了。
又压箱底老长一段时间,一天林言因为店里的一件藏品查阅资料,突然看见这把壶,左右不顺眼,扔在水中泡了两天一夜,除去外出污泥,只见这壶色如糖栗,满身疤瘤,壶身凹凸不平,又卖力刷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露出茶壶光华内敛的本质。林言摸着壶把上的款识,心里咯噔一声。
等不及萧郁回家,扯下床单裹着茶壶,抱着就往隆庆斋大楼跑,到了店里关上门才敢拿出来,萧郁端详了足有两刻钟,抬起头来,蹙紧了眉头:“庙小佛大,不是吉事。”
这是一把供春壶。
麻烦就来源于这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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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珠宝何足取,岂如阳羡一丸泥。
供春,通常的说法,正是紫砂壶的创始人,生活于明代正德嘉靖年间,吴梅鼎的《阳羡瓷壶赋.序》有云:“余从祖拳石公读书南山,携一童子名供春,见土人以泥为缸,即澄其泥以为壶,极古秀可爱,所谓供春壶也。”
供春之壶名满天下,质温雅天然,纯薄坚实,价值之高,在它诞生的年代,就有“胜于金玉”的赞言。此壶传世极少,1923年于苏州搜集到的一把供春树瘿壶,现在就典藏于故宫,这一件的壶盖已经遗失,由后人仿制补全,至于全品,早已是湮没于历史的传说了。
林言抱着这把壶,偷偷摸摸地拜访了几位北京紫砂壶大师,壶的身份还没弄清,供春现世的消息已不胫而走。
一个星期后,一位古怪的客人来到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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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他商品,古玩界交易,不可能一天走走逛逛就能购齐。隆庆斋大楼里一家家看似生意冷淡、甚至成日大门紧闭的铺子,背后都有着庞大而复杂的交易网络,而那些看西洋景似的来店里闲逛的人,掌柜轻易也是不招待的。
来客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