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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邬书君是外男,她没什么机会正面跟他接触。

陆清洛既然已经和邬书君一起到了京都,想来两人的事情已经被陆家人默许。

贾滟沉吟半晌,随后问陆清洛:“你心甘情愿嫁给他吗?”

陆清洛神色有些复杂,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贾滟说:“不瞒太太,若我一生顺风顺水,家中也不曾有过落魄潦倒的时候,不管邬书君此人如何出色,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原因无他,单纯看不上。

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她虽是商贾之家的女儿,也还不至于要嫁给一个奴才。即便邬书君后来得了自由身,是良民了,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奴才的事实。

只是她人生的二十年,前十五年一帆风顺,后面这五年却跌宕起伏,看透人生百态,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幸运。

“他向我父亲求娶,虽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可能父亲想到曾经亏欠了我,将决定权交给我。”

陆清洛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淡淡,甚至带着些许笑意,“多亏了太太到扬州之后,待我很好。见我为老爷神伤,从不落井下石,说我针线做得好,又还让我教府里的丫鬟做针线。太太虽然从来不说,我也明白太太的用心。”

这世道,身为女子,想要安身立命,除了靠父兄,便是靠丈夫,确实很艰难。

可陆清洛却觉得贾滟虽然嫁给了林如海,对两个玉儿也很好,可她好像一直在寻求一条出路。

她努力让身边的人找到自己的价值。

从前贾敏在的时候,陆清洛觉得自己的价值就是林如海的姨娘,为贾敏分忧,为林如海生孩子。可贾滟却让她觉得,她的价值并不仅仅是某个人的姨娘,她可以用自己的手艺得到别人的赞赏和尊重。是因为在扬州的时候,贾滟总让锦葵和府里的丫鬟向她学习针线,离开扬州后,她才会选择替母亲去父兄的绣坊指导绣娘们做刺绣的。

今年夏天,她离开扬州已经大半年,贾滟在给她的书信里忽然提到想在京都开绣坊,只是时机还不成熟,问她时机若是成熟了,她可否愿意到京都来。

陆清洛当时看到书信,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虽是商人之女,但从未见过身边哪个女子能经商的。再说,贾滟身为林如海的夫人,林如海已经是三品的巡盐御史,她犯得着经商吗?

可是贾滟在信里跟她说“慧纹”的事情,她将慧娘的绣品独到的地方和价值跟陆清洛分析了,并说道——

我知你的母亲年轻时针法独特,曾被业内称为陆针。你既有母亲给你的刺绣天赋,何不发扬光大?如今我有一计,若是能成,不仅妹妹日后有安身立命之所,许多年轻无所依靠的女子,只要她真心好学,从此不必仰仗父兄,也不必非要嫁得良人,也有容身之所。

贾滟说既然有才,何必藏拙?美好的东西,本就该让世人欣赏。

陆清洛看得很心动。

邬书君也曾说过她的绣品若只能流传在闺阁之内,未免太过可惜。

陆清洛跟贾滟说:“我要到京都的事情,虽有兄长支持,但父亲其实还是很不情愿的。为了让父亲放心,便答应了与邬掌柜成亲……”

贾滟不由得失笑,“会不会过于儿戏?”

“不是儿戏。”陆清洛摇头否认,“太太,我已非从前被父兄养在闺阁的单纯女子,家中起起落落,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邬掌柜其实挺好。”

说着,年轻的女子抬头,清亮的眸子看向贾滟,脸颊梨涡清浅,“太太不觉得,他很懂我吗?”

“我又不是你,怎能体会这些事情?”

贾滟有些好笑地瞅了陆清洛一眼,陆清洛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小白花,她是经过贾敏调|教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