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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噎住:“那倒确实没什么负面看法,但万一我是怎么办?”

自从听到灰衣男人说柏图斯掉下了飞艇,安室透就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那种眼睁睁看着太阳死在黎明前的绝望刻骨铭心,以至于如今只要稍微想起便会被再度刺痛。

现在他刚缓过来,却又要开始担心柏图斯会不会被人抓去做实验。

太天真了啊这种发言!这人怎么看上去一副算计了百八十名忠臣的样子,实际上却又清澈又愚蠢的?!

其实安室透还想过问柏图斯组织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看组织成员都很习惯柏图斯做任务时癫癫的样子……不,细细想来,不知是巧合还是幸运,柏图斯还真没在组织的人在的时候暴露出什么。

这位传言凶恶的干部在诸伏景光到来前基本是一个人行动,有了下属后就改成和他们一起行动,所以组织应该不知道?那当初组织实验体这一猜测就要被彻底推翻了。

旧有的疑惑被抚平,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可没等安室透将这些梳理好,就听柏图斯扭头小声道:

“但我相信透啊,因为不是说好了要做家人吗。”

听到这句话的安室透陷入了沉默。

金发卧底很想说,答应好的家人也许也是骗他的。

但实际上在很久之前,在答应柏图斯的那一刻,安室透确实动了那么一分心思,带着对家人一词的美好愿景,一脚踏进了对方的世界。

亦是带着期望了解对方的心走了进去。怀抱横跨盛夏的红在黑暗里奔跑着,试图从他以为的、赤眸青年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里,找到与自己殊途同归的可能。

结果却似乎发现了一整个银河与春天。

但如果只是家人的话……

在本该称为圆满的结局中,安室透蓦地感受到一丝遗憾。可那份遗憾还没来得及破土而出,一道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透对我来说确实很特殊,所以即便不是因为家人的缘故……”

赤眸青年凑近那对在月光下镀了层银辉的紫灰色,拉着安室透的手放在胸口左侧的位置:

“我想说,只因为是透,所以即便在你面前暴露身份也无所谓。”

“如果你觉得保守秘密过于沉重的话,那么你也可以交换一个秘密给我的。”

“就让两份秘密连接着我们共犯的身份,这样一来,我就能和你靠得更近了吧?”

“……”

安室透看着柏图斯,只觉被抹除了重力的漂浮感再次袭来。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金发青年就连灵魂也跟着轻盈飘起。

在理智彻底沉眠之前,他的感性向着大脑输出了几个字符——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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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于一人完全没有感觉到,另一人却恨不得把自己流放月球的微妙气氛中,柏图斯和安室透终于在半小时后成功上岸。

这是将涨潮也一并计算在内的合理时间。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沿着海滩前行,最后走到一条公路附近,被才下班的社畜发现后报警扭送到警局,原因是柏图斯眼神太像出水的男鬼(柏图斯:?),而安室透在黑暗里几乎看不见脸(安室透:……)。

但是还不错,起码他们不用自己打车去蹲局子了。

而在飞艇降落后,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就以最快的速度动身去接了两个人。尤其是后者,猫眼青年甚至浪费掉了和工藤优作套近乎以便日后套话的机会,拽着身份更新的同事直奔警局,生怕柏图斯再碰上什么乱子。

结果人不但好好接回来了,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超额完成了任务。

“我主动给主办方打的电话,而且还自觉配合了检查,就算有怀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