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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下绊子。

根据他的推测,安室透和绿川唯多半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如果放任他们安逸下去(安室透:你管这每天吸氧的生活叫安逸?),说不定哪天早上他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底裤被这俩人给扒了……他说的是FBI探员的那层底裤。

得让柏图斯给那两位,尤其是安室透制造点麻烦才行。

于是,联想到最近安室透看向柏图斯的眼神,赤井秀一微勾唇角,在第二首舞曲的中段开口道:“其实,柏图斯……”

他话里是欲言又止,脸上端着一副‘我很想告诉你但为了你好我决定暂时隐瞒’的样子,把法国酒的好奇心一下子挑起来了:

“怎么了?”

“是这样的。”赤井秀一望进对方赤红一片的眼里,语气和善:“柏图斯,你有没有觉得,你对家人的理解有那么一点奇怪?”

“奇怪?”柏图斯重复一边这个词,“不会吧,老师曾经说家人就是我们现在这样。”

赤井秀一轻轻叹了口气,高挑的‘女郎’在舞曲将要结束时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从上至下俯视着这位代号成员。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你的老师应该有伴侣吧。”

“没有,老师他只有亲友,也就是家人。”

“……睡在一起的亲友?”

“对啊。”

赤井秀一脸上的可怜之意都要溢出来了。他打量了一下柏图斯,又十分有目的地瞄了眼舞池外的金发身影,转过头一字一句,在红酒妖精的家人概念上画了个大叉:

“但是柏图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我们一般不叫亲友,而叫作家人的话通常也是在缔结婚姻关系之后。”

“顺便一提在别人床头单膝跪地请求对方成为家人,那个一般情况下叫求婚。”

柏图斯:“……诶”

“睡一张床上的叫伴侣或是恋人。”

柏图斯:“…………诶”

赤井秀一的表情更加悲伤了,悲伤到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没笑出来:“你的老师和……他的伴侣,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吗?”

柏图斯:“………………”

一瓶酒失去了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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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安室透攥着手机匆忙奔到两人面前,结果发现柏图斯似乎死机了的原因。

柏图斯觉得自己的大脑在重启和报废的边缘徘徊。

虽然他至今不知红酒变成人之后,大脑是对应瓶塞还是倒过来的瓶底,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柏图斯听到自己脑内世界观被击碎的声音。

兰波先生和老师,是伴侣?

他们不是亲友吗?不是家人吗?还有旗会的阿呆鸟他们,不就偶尔喝醉了和干部大人睡在一起吗?以及镜花和敦……哦他俩不在一张床上。

……但老师和兰波先生确实睡在一起啊啊啊啊!!!

“喂,你跟中原说什么了?”安室透瞪了跳舞时频繁向他投来视线的人一眼,转身担心地看向柏图斯。

卧底名单?除了柏图斯和琴酒之外都是卧底?BOSS是诸星大亲戚?

“一些小知识。”被问到的人敷衍道,伸手摆正自己的肩带。

其实赤井秀一看着柏图斯明显呆住的样子都不忍心说了。毕竟他是真没想到组织成员竟然会在这方面如此单纯,亏他当初还以为柏图斯想去温泉旅馆玩些四个人的花样儿。

组织的邪恶滤镜真是害人害己。

见他俩一个陷入宇宙猫猫头状态,一个明显是在看热闹,安室透运了运气,决定最后强调一遍好友的安危:“绿川他和我通话到一半突然就挂了电话,那边机长已经遇害,我怀疑是有人要劫机。”

“什么?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