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又搬回了原先的那间公寓。
年底的时候宋氏股东大会,宋以明正式接替宋老爷子进入了董事会, 许多推不掉的会议堆积到了一起,宋以明突然变得忙起来。
乔桥在家躺了几天,没个人陪,也总等不到宋以明忙完,很快就觉得冷清。
于是这天清早乔桥难得没睡懒觉,宋以明出门没多久他就飞快爬起来,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临到中午的时候拎着个小食盒出了门。
贺荣已经在楼底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其实乔桥说的是大约一个小时后过来,但贺荣不敢耽搁,接到乔桥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拿钥匙直奔了电梯口,马不停蹄地把车开到楼下等候着了。
相比起宋以明,贺荣更怕这个叫“乔桥”的少年。
宋以明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很强烈压迫感的领导者,但能创建“CAT”,管理那么大一个组织的人,靠得自然不仅是强权,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和令人胆寒的声名相反,他张弛有度、很有手腕,也极会拿捏人心,甚至更准确地来说,宋以明大多时候对下属都算得上宽容。
但这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不要牵扯到乔桥。
贺荣跟在宋以明身边好几年,是唯一一个全程亲眼见证了宋以明一次次为乔桥做出一系列令人震惊的反常举动的人:从起初召集那场声势浩大的宴会、宴请了小世界的所有任务者,就为了给乔桥送去那根能感知危险、时刻监视动向的镯子;到后来因为乔桥受了点儿皮外伤,引得宋以明滔天怒意,以最残忍的手段虐杀了那个对他忠心耿耿的组织元老余欣;再到前不久,仅仅就因为那两个高层胡言乱语,让乔桥受了惊吓,宋以明就下令把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全遣散了,最后为了安安静静地跟乔桥过日子,干脆直接解散了自己耗费心血创立起来,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的组织……
贺荣算是看清了,无论什么事,只要牵扯到乔桥,宋以明就毫无理智可言,做事完全不计成本、不顾后果、锱铢必较……
车窗“咚咚”被轻叩了两下。
贺荣思绪瞬间回闸,转头就看见了乔桥那张惊天动地的脸,赶忙下车替乔桥开车门,受宠若惊地得了句“谢谢”。
车缓慢地行驶在街道上,贺荣小心地驾驶着汽车,借着等红绿灯的空闲,才抬头瞄了眼后视镜。
原来后座的漂亮少年正侧头望着窗外,很专注的模样,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样的景色,竟能让他如此入迷。
贺荣这样想着,不禁也侧了过头,往外面瞧去。
入目只有车水马龙的嘈杂街道,和背后林立的幢幢高楼,千篇一律,没什么特别。
贺荣再次在心里组织了一道语言,摆出笑脸,开口说:“市中心最近新开了一家商超,听说好多人去逛呢,主上现在还在开会,您要不要先去逛逛,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乔桥视线从窗外转回来,跟贺荣对视了几秒,轻声问:“宋以明是不是不想让我去他公司?”
“……”贺荣嗓子里没说完的话一下全噎住。
乔桥表情很平静,抱着饭盒安安静静地窝在后座上,看着跟个小天使一样乖巧又有礼貌,声音也是轻轻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敢搭腔:“他最近有点怪怪的,明明有事瞒着我,问他又不说,贺先生,请问宋以明有和您说过什么吗?”
贺荣冷汗直下,十分小心谨慎地道:“……没有,您知道的,主上的脾气……不会我们谈论私事的。”
乔桥便没再说话了,静静地盯着看了会儿前路,又侧过头继续去看旁边的风景去了。
贺荣松了口气。
贺荣也明白宋以明吩咐的事是肯定办不成了,没再拖延时间,悄悄加快了车速,公司和小区离得不算太远,这个点也不堵车,大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