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嘴角噙笑,握着宋小舟的手,两只手都是热的,十指相扣。
陆宅中的下人好像对陆衡的出现毫不惊讶,仿佛他本就是在这宅中的,没有早逝,没有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宋小舟还带着陆衡去了府外,二人迈过长街,撑着伞,雨水淅淅沥沥地敲打伞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湿意。
下了雨,街上行人匆匆,鲜有驻足的,只有他二人有这闲情。
宋小舟说:“做梦似的,谨之,嘿,活生生的谨之。”
他开心坏了,全然变成了一个孩子,没有半点陆家当家人的沉稳果断。
陆衡看得心都软了,捏了捏他的指头凑唇边咬了一口,道:“做梦么?”
宋小舟又笑,走也不好好走,就爱往陆衡身上撞。陆衡索性搂住他的肩膀,道:“衣服要湿了。”
宋小舟仰起脸,小兽似的拱他的下颌,小声道:“湿了,湿了好,湿了你给我换嘛。”
耳鬓厮磨最缠人,宋小舟眉梢眼角都是快乐,简直让人没办法,陆衡情不自禁地去吻他,唇舌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分外地缱绻,又莫名地觉出几分痛意。
二人在伞下吻了许久,陆衡一只手捏着伞柄,一只手握着他的脖颈忍不住越吻越深,分开时,宋小舟嘴唇是红的,眼里氤氲着水汽,喘着说,“我们回去吧。”
陆衡揉了揉他的嘴唇,哑声道:“好。”
二人握着手,掌心难耐地贴着,没成想,才刚刚走几步,就听一人喊了声,“宋兄。”
一个锦衣青年在檐下,长身玉立,笑盈盈地望着宋小舟。旋即,目光落在陆衡身上,又看了看二人交握的双手,眉梢一挑,有几分若有所思。
宋小舟看着他,叫了声,“韩兄。”
二人寒暄了几句,青年看着一言不发的陆衡,道:“这位是?”
陆衡还未开口,宋小舟已经坦然道:“我夫君。”
“陆衡……”他像是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可以让人看见陆衡,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的谨之有多好,语气颇有几分自傲,道,“我们已经成亲很多年啦。”
韩姓青年怔了怔,拱手道:“原来如此,陆兄。”
陆衡无声地笑了笑,眉宇间的戾气在宋小舟说出「夫君」二字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散了,从容地颔首应了声。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回去时,陆衡问宋小舟,“他是谁?”
宋小舟道:“一个北边儿来的商人,想和咱们谈生意,见过两回。”
他这么一说,陆衡又想起宋小舟已非当日小奴隶,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独当一面的陆夫人,陆家的当家人。
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宋小舟勾了勾他的掌心,笑嘻嘻地凑过去亲他的鼻尖,说:“谨之,你不要不高兴。”
陆衡道:“我没有不高兴。”
宋小舟又亲他,说:“我好高兴,看见他们都看见你了。”
陆衡看着他,脸上慢慢地浮现了笑容,逗他:“小舟,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小舟后知后觉地害臊了,含糊道:“叫什么呀?”
陆衡说:“我想再听一遍。”
宋小舟耳朵都红了,望着陆衡,掂起脚搂住陆衡的脖子,在他耳边叫道:“夫君,谨之,谨之夫君”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陆衡兜着屁股抱了起来,陆衡的心脏跳得很快,呼吸也快,清晰地传入宋小舟的心里,撩得他浑身都软了。
宋小舟从来不知道,原来鲜活的心跳声也能让人神魂颠倒,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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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做过很多回,却鲜有这般难耐的。宋小舟抓着陆衡的手,掌心贴着,发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