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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儿子李金宝。

“我不服。”李季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你身为安北王,身为北宜太守,滥杀无辜,且大晋圣祖爷曾定下规矩,除非谋逆,不可诛族。”

晏云澈气笑了,“滥杀无辜?你也知滥杀无辜四个字?诛族?你且先说说,本王到底哪里滥杀无辜了?谁是无辜的?”

顿了顿,他表情微妙,“至于诛九族?李季将军的九株?呵~!”

那不得把李国公一起算上?

李季忽略诛族的问题,凶狠道:“我儿子才十岁,即便是犯了错,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万能金句?他还是个孩子?

晏云澈,“你儿子,李金宝,前些日子出门游乐,不小心被一位小孩儿撞了一下,你那位才十岁的儿子,便叫人当街打死了那个孩子,后来那孩子的家人去找你们理论,你儿子更是直接将那孩子的家人全部打杀,如此罔顾法纪,藐视人命,你儿子还不够判死罪吗?”

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若非是家人的纵容与溺爱,还有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如何能干出这样的恶性事件?

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

即便是年纪小,可这样的孩子,留他一命,他非但不会感恩,甚至还有可能变本加厉,长大了也会是个败类,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会命丧这李金宝手中。

李金宝也慌了,“爹啊,我不想死啊,救我。”

李季平时最宠自己的儿子了,要星星不给月亮,他咬了咬牙。

“我愿献出半数家产,保我儿子一命。”听起来像是服软了,“请王爷放过他,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晏云澈略微诧异,“你犯下罪恶如此之多,按照律法,本就应该要抄家,你都已经被抄家了,哪里再拿得出半数家产?再说,你儿子的性命,在你眼中只值半数的家产?”

“你。”李季也被晏云澈激怒了,“本将军只问一句,七王爷真的要如此不讲情面?我李家为你们大晋死守北方边境,竟然要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祁秋年抬手,“且先等一等,本王只是依法处置,且李家死守北方安宁,与你这位尸位素餐的废物有什么关系?要说起来,李家军从前也是让北方关外蛮夷闻风丧胆的军队,因何出了你这么一位败类?”

这话说得有意思极了。

祁秋年在二楼听得都想笑,他家阿澈太有意思了,明明是要对李家下手了,这会儿当着百姓的面,却跨起了李家军。

确实,从前的李家军是值得夸赞的,否则,前几代的帝王也不至于会让李家的国公爵位平级承袭。

而晏云澈,夸的也是从前的李家军,和现在的李家军有什么关系?

瞧不出来嘛,他们家阿澈都会玩文字游戏了。

不少聪明的百姓回过味儿来,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长。

晏云澈那边还没完,似乎是要彻底激怒李季,不光是细数了要被斩首的李家人,而李季原本就比较看重的人,更是重点说明。

百姓中,似乎又有人开始煽动,疯狂地朝着跪在地上的李家人扔烂菜叶子,臭鸡蛋,甚至还有人直接扔了两坨大便,刚好砸在了李金宝的身上。

李金宝直接吓尿了。

唾骂声简直是要把李家,以及驻守在此处的李家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围观人群中也包含了李家军,有的面露羞愧,有的愤怒异常。

至于李季,此刻简直是目眦欲裂,一来是一夜没睡,冰天雪地跪了一整晚,二来,是被晏云澈给彻底激怒。

他看着不远处,都是闻讯赶来的镇守在本地的李家军,双目赤红着,“李家军何在?”

李家军犹犹豫豫,还是有一部分站了起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