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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刚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微微地往后面退了几步,估计心里还是有担忧害怕的。

妖邪,这两个字才是妖邪,根本沾不得。

说实话,祁秋年还是觉得有点心伤,但是也无可奈何,这本就是一个迷信的时代。

好在下一刻,晏云澈这个佛子站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撑腰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秋年微微向他颔首,晏云澈也回了一个点头,然后缓缓道:“尽管去做,勿要担心。”

是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祁秋年说好,然后三两步跨上了刑场。

押解罪犯的官兵,显然是已经被老皇帝打过招呼了,并没有阻止祁秋年的行为。

百姓们看着他,也有些不理解,今天不是斩杀犯人吗?这侯爷怎么还上刑场了?

祁秋年朝着百姓的方向,郑重地拱了拱手,然后直奔主题。

“诸位父老乡亲,想必大家都多少都听过昨日的传闻,关于本侯是否是妖邪,本侯以为,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虽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但本侯也不希望以后出门的时候,有人朝我扔臭鸡蛋了。”

他还玩笑道,“本侯这张俊脸,要是真被砸伤了,破相了,那不就可惜了。”

百姓堆里一阵哄笑,不少小姑娘都羞红了脸颊。

别说这侯爷还挺幽默的,而这张脸,也确实是世间少有了。

祁秋年温文尔雅,不怒不嗔的态度,让不少百姓都想起这侯爷入京之后的点点滴滴。

心里也唾弃昨天的自己,居然差点就相信了侯爷是妖邪的传言。

这时候百姓就站出来了。

不能说是站出来的,他是直接扑通跪地,膝行着从人群里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

“侯爷,我们愿相信您,您必然不是妖邪,若您是妖邪,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祁秋年对这人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慈善堂的管事儿,不过这管事儿是去年赈灾的时候,从城外的灾民里招聘上来的。

这慈善堂不归他管,倒是和晏云澈的极乐苑有几分关系。

他记得,那人好像姓李。

祁秋年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抬手,“李先生,请快快起身。”

李先生眼中含泪,“小的没有别的本事,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幸得侯爷的管家提点,去了慈善堂应聘,还有我身后的这些孩子们,也多亏了慈善堂的收留”

这些孩子,都是逃难途中与亲人失散的孤儿。

在这个时代,小孩子真的很难找一条活路,于是通通都被慈善堂接纳了,

李先生看着百姓,继续说,“你们从不知道,侯爷不止一次地向慈善堂捐赠物资,他从不让任何人知晓他做的善事,如侯爷真的是妖邪,那我身后这些童男童女,岂不是更符合大家心中适合吸取阳气的对象?”

他把几个孩子拉到自己的面前,“可是你们瞧瞧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长得白白胖胖的,哪里还有半分去年面黄肌瘦的模样?”

百姓们一看,这确实是呀,这人要是不说,他们都还不敢相信这是慈善堂里的孩子呢。

从前慈善堂也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者老人,可都没什么精气神,脸色也差得很,浑浑噩噩的。

今日这些孩子们,白白胖胖或许有些夸张,但脸上的气色是骗不了人的。

有百姓议论纷纷,这人说得有道理呀。

“侯爷做了这么多善事,如果当初没有侯爷的组织,咱不说对城外百姓施以援手了,那功德碑上现在还有我们家族的名字呢。”

一句话,让百姓们是纷纷陷入了回忆。

他们回想着自己的生活,好像或多或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