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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带着微笑,淡定地回了他一个白眼。

怎么气死仇人,他那是相当有经验。

晏云耀那是脸都绿了。

前段时间老皇帝清理陈氏,连带着他身上有几个负责的政事都被其他皇子瓜分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祁秋年。

如今的晏云耀,那是恨不得把祁秋年挫骨扬灰,可他也知道,前段时间外祖父联合汝阳云家派去暗杀祁秋年的暗卫都没能回去复命。

怕是已经命丧祁秋年的府里了。

不过他也奇怪,被暗杀,按照祁秋年这个性子,居然没有高调的闹得人尽皆知?

是不是又有什么后手?他也不确定。

晏云耀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看向祁秋年的眼神更加凶戾了。

祁秋年心情舒畅,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那可真是太棒了。

宫宴进行到一半,老皇帝像模像样地抽查了一下晏承安这段时间的功课,看看是否有退步或者进步。

晏承安也都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不过祁秋年还是注意到了,小承安又是在众人面前藏拙了。

前段时间祁秋年经常听见兄弟俩探讨学问,耳濡目染之下,基础判断还是有的,小承安的回答虽然没有出错,却也是中规中矩的,不算出彩。

做前朝后宫,可真是密不可分。

这时候五皇子晏云墨却站了出来。

“十三弟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父皇是否应当为十三弟安排政务教习了?”

大晋的皇室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规定。

一般来说,皇子十岁之前都是正常的学习四书五经,但十岁之后会有另外的老师,教他们如何管理封地。

再加上,如今太子之位还没定下来,学习治理封地,未必不是一种考验。

不论这太子之位什么时候能定下来,但皇子封王分封地,是迟早的事情了。

到时候无论是否去封地就藩,还是有特权可以留京,藩王都得要学会打理自己封地的政事才行。

今日是晏承安母妃的寿宴,老皇帝又恰逢抽考了晏承安,晏云墨在此刻提起这个问题,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祁秋年却从中感受到了试探。

试探老皇帝,也是在试探晏承安。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见老皇帝说话了。

“你们十来岁的时候,日日在背后抱怨学习的内容太过繁杂冗长。如今你们的十三弟,不过也才刚满十岁,何必如此心急。且朕看小十三心性未定,喜爱玩乐,晚两年也不成问题。”

其他皇子心中也有算盘,如果老皇帝真想把晏承安当成个无忧无虑小王爷这么培养,倒也无可厚非,届时分了封地,派上两个得力的助手,未必需要皇子亲自管理。

晏云墨也只好应是,然后退下了。

晏承安这个时候却自己站起来了。

“父皇,儿臣跟祁侯学习海外的知识,祁侯那里有趣的知识太多了,儿臣前段时间都还没学够呢。”

老皇帝哈哈大笑又问他学了些什么。

晏承安掰的指头,“风靡京城的相机,学习了小孔成像的原理,也就是相机的基础原理;还有今日儿臣骑进宫里的自行车,那链条也是一门学问……”

反正说来说去,他只字不提在祁秋年那里学到的管理之道,用人之道,甚至是那些小腹黑,小心机。

祁秋年暗中观察其他皇子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想来也是,对于这些皇子来说,他拿出来的东西无非就是奇技淫巧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小承安玩物丧志,那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祁秋年在心中嗤笑,这些皇子似乎只看得到权势,眼睛里已经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