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什么灵力,白耽搁了好些功夫,今日出门果真该看看黄历。
她枉费心机,嫣梨不由笑出声:“这点阳气连施个幻术都不够,同江道君比起来如何?”
云衣不假思索:“差得十万八丈远。”
“哎呦呦,这就认栽了?”嫣梨诧然,“我一提你就附和,赶紧自个儿数数,这十天总共念了人家几遭了?”
此话一出,云衣陡然警惕。
风尘女守不住身子不打紧,守不住心可是大忌。见惯了薄情寡义的郎君,可别自己先着了道。
人流渐密,车水马龙,新店前的上梁仪式已进行到最高潮,随着系着红绸的主梁架缓缓升起,歌舞也热烈起来。
云衣沉浸在心事里,不觉与嫣梨拉开距离,待听见“危险”时已来不及闪避。随着惊叫声起,鞭炮惊了的马匹横冲而来。她被那疾风带倒,轻薄的衣袂擦着地拖曳了一段距离,手臂传来阵阵刮痛。
祸不单行,头顶的大梁突然毫无征兆坠落,直冲她双腿砸下去。云衣过惯了金屋藏娇的生活,遇上这种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在阴影迫近前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袖底一道黄符凌空而出,四两拨千斤挡住坠物,灵流无声,顷刻破局。刺目光华散去,梁柱竟已化作灰飞,只余红绸散落在地。
怔愣间,云衣猛地被人扯进怀中。
男人身上没有味道,一定要说有,那便是雪的味道。不是梅园中供人赏玩的枝头残雪,而是霜崖上寂寞千年的飞琼皓雪。
“……江道君?”
“嗯。”
声音清冷冷的,令人心安。
不知因为受惊还是什么缘故,云衣那颗不肯交付与任何人的真心,狠狠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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