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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处位于二楼正中,房间锦幄翠帘,堆满了各式秘宝,一众妙龄女子正挤在朱栏边紧张地望着场内。

毕竟,局中人的生死,也关乎着她们自己的命运。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一个戴着面具的锦衣公子悠然迈入,举止风雅,步履无声。

女子们只当是前来领取赌资的贵宾,见来人气宇不凡,再不管自家主人的死活,纷纷搔首弄姿、争相表现起来。却见对方气定神闲地在看台上落座,双手交叉叠在腹前,闲闲观望起台下。

默了片刻,他似是觉得珠帘阻碍视线,指尖旋出一缕轻风,将珠帘拂至一旁,骨节分明的腕上,赫然是与她们一模一样的绳套。

众女:“?”

台下喧嚣不歇,见他笑得温和,一个蝴蝶妖大胆上前,伏在桌边,用娇滴滴的媚嗓道:“今日天色将晚,不知公子可需要什么酒水小食助兴?”

俯视的角度看去,柳软莺娇,妖娆动人,那峰峦起伏的胸脯堪称秀色可餐。

江雪鸿侧目,眼底浮起数九寒冬般的凉意:“倘若有蝴蝶血,倒可来上一碗。”

媚术和真身被一眼看破,蝴蝶妖吓得跪坐在地,狼狈撤走,仿佛见了索命的阎王。

江雪鸿按上扳指,目光重新锁定在楼下横扫千军的少女身上。

明珠流转,水照云光,剑势若飞不可遏,机关依次碎裂崩塌,在幽暗的鬼域绽出朵朵纯白的重莲,哪怕隐去了容颜,依旧藏不住浑然天成的鲜活气。

掩在面具下的双眉慢慢聚拢。

下次微服,还是让她扮作男子为好。

大获全胜之时,忽而阴风四起,一片暗绿色的浓云在台前堆积,伴着阴恻恻的笑:“佳节难得,不妨再加试一道。”

血腥气冲入鼻腔,烟尘散去,一男一女跨骑在青面獠牙的凶兽之上,男子面容阴鸷,女子媚骨无边,恐怕就是新鬼市主商锐和他的夫人了。

陆轻衣对付起机关来得心应手,但看到这些阴间场面,心里依旧忍不住发怵,后退半步,肩头猝然拢过一只大掌,腕口绳套上潦草写着“千金”。

江雪鸿贴在她耳边问:“可消气了?”

陆轻衣哼了一声,身子却慢慢靠近了他些许。

瞧见二人的情状,商锐眼中浮起一丝玩味,闪身上前,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丢上高楼:“听闻景公子与何姑娘闯遍鬼域,想必不会为这些小事困扰,若今日胜过我这青野魔麟,千年碧血玉便送与二位了。”

江雪鸿并不意外他已得知自己的行踪,用商量的口吻对闹别扭的小姑娘道:“换我去?”

陆轻衣并不领情:“用不着。”

“阿清,那凶兽不是活物,而是一具上古尸身,”江雪鸿语气淡淡,“这类妖邪最喜欢的,便是女儿家的血肉。”

能操纵这种邪术,极有可能是借助了秘宝。

见小姑娘脸色一变,他勾起唇,继续哄道:“换我去,灵玉归你,嗯?”

陆轻衣勉为其难点头,复扯住他:“你收敛一点。”

商锐显然是为了探他们的底细,微服到此,江雪鸿不能用溯冥剑,也不能动心法,更不能一昧放纵邪门歪道。

绳套转移至少女腕上,江雪鸿把她抱上朱栏,浅吻那微乱的鬓角:“且安心候着。”

不仅是安抚,更是宣誓主权——这个人,千金不换。

赌局重开,眼见巨兽癫狂扑来,江雪鸿眸光半凝,长发和衣摆同时旋过数圈,手中弹出几粒玉棋,在巨兽鳞甲遍布的身上炸出一串火花。不等对方反应,他旋即飞身腾起,提步跃上巨兽的肩膀,指尖捻诀,对着那如鹅蛋般大小的眼睛扬手就是一击。

看似至柔至轻,实则至刚至沉。

众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