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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传到网上?那样能解你气吗?连我都没法儿解气,好端端的,他在那帖子里突然提起我,害我被骂了好几楼。”

他说到这儿就开始难受了,“我对同学那么友善,哪儿人品差了?有证据吗就说我玩得花?”

加上田邈之前在酒吧里做的那些……他想起这个人就恶心得不行。

商玦看着手中的照片若有所思,没顾上安慰他。

贺炀于是安静下来,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客厅一角放着一个敞开着的黑色行李箱,里面装着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他随口问:“你要出去旅游啊?”

“没有。”

“哦……”

过了会儿商玦抬起头,说:“传网上太便宜他了,人还要麻烦你继续帮我看着。有办法别让他约成吗?尽量就行。”

贺炀想了想,点头,“应该没啥问题,半路截胡塞点钱的事儿。啊,难道你想憋死他啊?”

“……”

商玦摇摇头,把照片塞回信封,扔到茶几上。

贺炀猜到他应该是有主意了,便不再管了,问起另一件事:“你那谁呢?男朋友……真分啦?”

商玦:“压根就没在一起过,分什么?”

贺炀一愣,道:“你之前不是说看上人家了嘛,怎么现在又不承认?”

商玦:“这话不是我说的。”

贺炀恍然,“哦,他说的啊。哈哈!那你挺扎心的吧!”

“……”看着这人还在帮自己忙的份儿上,商玦按捺住了把贺炀从他家扔出去的冲动。

“我就说你们俩没戏吧。”

商玦有点迟疑地问:“他那天,看了我眼睛上的伤。你觉得……能是……什么意思?”

贺炀:“啊,他是看你受伤心里幸灾乐祸?”

“那……他把之前买的锅留给我了。”

贺炀吃惊:“连被你用过的东西都不想要了?”

商玦:“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回吧。”

“哦,行。”

贺炀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回过头大声说:“你嫌我说话不中听是吧?”

“不是。”

“你就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可我说的是实话!”

“……真不是。”

商玦叹了声,道:“我是怕听多了实话,我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

陆屿行头上的包扎刚拆掉两天,不过脑袋上的伤口远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他上课时都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免得吓到人。

上次从商玦家离开后,他跟商玦整整一周没再有过联系。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只有上课时,隔着前排数不清的后脑勺,望见商玦夹在这些缝隙中的背影。

商玦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笑眯眯跟人谈天说地,有时候碰见他跟葛志成等人走在一起,还能特没心没肺地挥手打招呼,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了。

陆屿行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高兴,他哥、葛志成、林旭英,都在庆祝他恢复记忆。

只有陆屿行自己,失忆的时候异常淡定,反而现在恢复过来,情绪管理变得极度糟糕,一大早起床整个人就开始冒火,一直到教室看见前排的脑袋,这种火大的心情里面又被塞进来一丝丝酸涩。

距离期末就剩几个礼拜,有好几门课都陆续结课。这天上完最后一堂,之后连着好几天要么假期要么没课。宿舍里气氛很放松。

吃过晚饭已经快七点,恰逢前两日下过雪,路面湿滑,陆屿行没给自己找麻烦跑去图书馆,就待在宿舍里看书。

过了会儿他拿杯子准备出门接水,起身一眼瞧见地面上乱七八糟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