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江与临和齐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御君祁靠坐在?椅子上, 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 余光扫见二人?交错在?一起的影子,格外不爽。

江与临只是瞥到御君祁一个?下巴尖, 就知道?这条章鱼又双叒叕在?生气。

好容易生气一章鱼。

莫名其妙,吃河豚了吧。

御君祁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怎么这么久?”

江与临说:“在?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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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君祁冷冷道?:“我没问你。”

齐廷说:“殿下,江与临腹部的伤口有些感?染,我将伤口清洗了一遍,重新?做了缝合,所?以耽误得久了些。”

御君祁抬了抬眼皮:“你还?会缝伤口?”

齐廷摇头道?:“并不太擅长。”

御君祁冷哼一声?:“难怪这点伤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好。”

齐廷斟酌着用?词,回答说:“殿下,腹部被利器贯穿是非常严重的外伤,需要静养慢慢恢复。据我观察,江与临腿上有淤青,脖颈也经常有瘀痕,这说明他遭遇过攻击,伤口因此而崩裂。”

在?整个?歧矾山,能攻击江与临的,也只有御君祁了。

御君祁听出齐廷的言外之意,微微扬起下巴:“你在?怪我?”

齐廷低下头:“不敢。”

御君祁看向江与临:“你的伤口崩裂了吗?”

江与临说:“还?好。”

御君祁目光缓缓移向齐廷,又转向角落里低着头的入梦来,突然开口:“给我看看。”

安静几秒后,江与临才反应过来:“看什么?”

御君祁更生气了:“我要看你的伤口。”

江与临撩起作战服,露出窄细劲瘦的腰:“这怎么看?包着绷带呢。”

御君祁目光在?绷带渗出的刺目鲜红处一扫而过,命令道?:“把绷带解开。”

入梦来面?露惊诧,抬了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御君祁瞪了回去。

齐廷皱起眉,出言反对:“殿下,这伤口才刚消过毒包好,这时候打开接触到空气里的细菌,恐怕……”

话还?没说完,御君祁就冷冷瞥向齐廷。

齐廷犹如被无形的触手抽中?胸口,登时倒飞出去,直到撞在?墙壁上才将将停下。

谁也没想到御君祁会突然对齐廷动手。

江与临霍然转过身,看向摔在?地上的齐廷,脸色一沉。

齐廷捂着胸口,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朝江与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御君祁,”江与临转头凝视坐在?上位的高?大怪物,语气微凉:“你这样玩就没意思?了。”

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森然道?:“玩?你觉得我在?玩?”

江与临深吸一口气:“你对我怎样都可以,不要牵扯旁人?。”

御君祁眼神晦暗不明,探身凝视江与临,缓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心疼了?因为那?个?男人?长得像齐玉?还?是因为他是你新?找的狗?”

江与临握了握拳,抬手凝出一把寒冰长刀:“你在说什么疯话?打一架吧,我忍你很久了。”

御君祁猛地往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瞪向江与临手中?的刀:“之前我把你推出去那?么多次,你都没这样恼怒,今天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你就忍不了了,要和我打架。”

江与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说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牵扯旁人?。”

“好,不牵扯他。”御君祁语调深沉,压抑着某种特殊的情绪:“你把绷带解开,我要看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