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袭来,如浪般似要将人淹没。
“瑜安……”他最后?一次唤她,理智荡然无存。
女?郎无意识的嘤咛,青丝如瀑般散开,似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
内室门开了?又闭,隔去外间一切喧嚣。
锦帐挥落,月光隐隐绰绰。
原本完好的束.胸掷于地,同褪下?的衣衫凌乱作一处。
……
日光大盛。
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屋中,帐中一角系着的平安符,随榻上人的动作轻晃。
若非不适之感太过明显,瑜安几乎都要以为昨夜无休无止的……,只是?一场梦。
月白的寝衣松松套着,乌发垂落身前,遮掩颈间暧昧的红痕。
瑜安连起身的力气都无,而始作俑者?,便坐于榻边。
反应好半晌,她开口,第一句竟是?:“殿下?今日,不用去斋戒么?”
有身形相仿的暗卫在正?房遮掩,无碍。
萧询半抱了?人坐起身,瑜安未醒,第二日无论?如何是?要守在她身边的。
身后?垫了?软枕,瑜安勉强寻了?个?舒服些的动作。
她言简意赅:“殿下?可有眉目?”
昨夜之事实在蹊跷,她是?睡了?一夜一日,萧询总该有些手腕。
就着郎君端来的白瓷盏饮了?些温水,瑜安知晓此事并非萧询所为。
她相识的北齐太子,不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
“可还有哪里不适?”
深夜瑜安熟睡,御医隔着屏风诊治过,道是?无碍。
瑜安瞪向?他,只是?墨发垂散,却短了?气势。
虽说昨日夜里神智不清,但身上人统共做了?什么,又有几回?,她还是?有些印象。
将瓷盏放回?榻边小案,萧询道:“那香有些问题。”
伽叶檀香素为御贡之物,价比万金,极是?名贵。只不过昨晚未燃尽的香灰中,经太医细细查验过,掺了?十足催.情药物。
对?女?子尤其厉害。
此事终归不便大张旗鼓追查,经手数人俱严守口风。
瑜安语带讥讽:“这等不入流的手段,竟也?能用上台面。”
着实叫人防不胜防。
萧询为元后?嫡子,众望所归的北齐储君。此番他代帝祭祀萧氏先祖,容不得半点疏失。倘若这个?节骨眼上,传出太子清修时秽.乱声名,那么不敬几代先皇、不肖子孙的罪名压下?,于东宫,于明帝一脉颜面大大有损。只要有心人推波助澜,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
阳光透过重重帷幔落于枕间,女?郎神情尚算镇静,亦是?无辜受累。
“殿下?预备如何?”
萧询不假思索:“三书六礼,孤聘你为妇。”
沉默一息,瑜安转眸看向?榻间:“我是?说……幕后?主使。”
殿中安静下?来,昨夜事毕,晨曦微现时,萧询已命人连夜盘查过行宫上下?,暗中监看住可疑人物。
成王曾于此地守陵三年,能够埋下?些暗桩不足为奇。
昨晚行宫中事,成王府未握有实证,掀不起风浪。
相反,尽管已查明香灰中余烬为物证,但此案终归无法安在明面上。
即便因之问罪成王府,终归是?东宫名声牵累更?甚。
“孤会给你一个?交代。”萧询许诺。
终归也?是?他大意,谁能料到,成、怀二王府竟有此下?策。
……
冗长而又浩繁的祭祀盛礼过后?,坐于回?京都的车驾,瑜安望身侧执笔阅奏报的萧询,微有沉思。
皇室祭礼之肃穆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