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坐稳帝位。
几位藩王或许敬服明帝,但对年少的太子,未必甘愿称臣。
也正是因此?,萧询才迫切要收服徐州,立东宫威望。
成、怀二府世子在齐都为?质,朝廷与藩王间终归会有?一战。
卷入北齐内乱凶险重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她似乎只能如萧询所言,静待其变。
……
“殿下,瑜安公?子已经睡下。”
自成王封地?而来的密报从烛火间烧去,萧询望那火苗跃动,渐吞噬整张信纸。
他的瑜安,是有?别样的筹码。
只可惜,她从未想到罢了。
如此?也好。
瑜安较之他想象的,还要再聪慧些,亦更?大胆。
不过?是在年节宴席上旁观,便能猜到朝廷之患。
可惜梁廷昏聩,徐州式微,瑜安诸多顾虑。
既有?软肋,便终是难离他的掌心。
父皇在位,无论多久,成、怀二府都不敢有?异动。
倘若除去此?心腹之患,那么徐州战事暂缓些无妨。
今日定?了心,瑜安会太太平平地?留在他身边。
……
临近二月时节,乍暖还寒。
御书房内,顾昱淮道:“太子殿下那心上人,兄长可有?眉目?”
正月十五良宵,太子与女郎同游灯会,必定?错不了。
明帝敲了敲桌案:“你?近日实在清闲?”
言下之意,翻来覆去只盯着这?点事。
顾昱淮也不知为?何,时常想起那一晚情形,仿佛是直觉之中定?要他厘清那女郎身份似的。
他与明帝坦言,明帝沉吟片刻,由他去查探罢了。
太子立府多年,由他一手?教导,东宫中连他都未必插得进手?。
兄长那儿?探听不得消息,顾昱淮出?宫不久,顺道往太子府邸拜访。
“王叔今日怎的来了?”
萧询命侍女沏了新茶,还以为?王叔有?何要事。
顾昱淮来时便想好了托辞。
他轻咳一声,借了兄长的名义,旁敲侧击问起太子殿下的婚事。
言罢,心底默默告了句罪。
只盼着兄长知晓后不会与他计较。
毕竟兄长应当也好奇此?事。
王叔话说得委婉,萧询听明白些,王叔似乎是替父皇来当说客,关切储妃人选。
若是未赴徐州前,他对姻缘一事并不如何在意。
身为?国之储君,理所当然娶位身份合宜的世家贵女,稳固朝纲便罢了。
譬如父皇与母后便是皇祖父指婚,哪怕成婚前未有?交集,婚后也渐琴瑟和鸣,成就一段良缘。
他以为?自己?亦会如此?。
直到,他察觉自己?有?了心仪的女郎。
是可以同他并肩而立的女郎。
并非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论徐州九郡,四郡已归大齐治下,早晚会是囊中之物。
瑜安也总归会在他身边,徐徐图之便可。
萧询笑笑,惊觉自己?对她有?如此?耐心。
唯有?一点,总不能迫了瑜安去,太过?失礼。
必要叫她心甘情愿。
顾昱淮半天套不出?什么话,又?不便明言问起那夜的女子。
他在东宫饮过?两?盏茶,铩羽而归。
待王爷离去,高进方入书房内回禀殿下交代的事务。
萧询拨了拨茶盏,瑜安生?辰将近,如何操办,还是得问问她的意思。
……
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