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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同情,平常后厨多做了膳食,也多送一份过去。

但那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担不上宋大人这声谢。

宋骁颔首,声音带了几分沉重,“她是我的母亲,为了寻我做了错事。燕王殿下没有怪罪,还让我练习武艺,随身侍奉。只是母亲不肯见我。多谢芰荷姑娘这些时日对她的照顾。”

芰荷从未被人如此答谢过,她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眉眼俊朗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也没有做什么,宋大人客气了。蔡嬷嬷身子不好,却又不肯好好用药,大人若是有空,也可时常探望,没有哪个母亲会真的不愿见自己的孩子。”

宋骁听她说这番话,喃喃问道:“真的吗?”

芰荷肯定地点点头,她微笑道:“嬷嬷定然也想见到大人,只是过不了心里的坎,每次嬷嬷闲时,都会朝演武场的方向愣上许久。”

宋骁心中一紧,半晌,他回道:“多谢芰荷姑娘告诉我这些。”

话罢,他低下头,自腰间取出一支瞧着有几分陈旧的朱钗,“我没有什么可答谢姑娘的,唯有这支朱钗,是幼时我自己做来防身的,按动这个机关朱钗便可化作一支小刀。今日赠与姑娘,可作防身之器。”

芰荷见那朱钗有了年头,又是眼前人随身携带,便知道此物于他而言意义恐怕非凡,她不敢收,钗的主人却已将那东西塞进她手中,等她抬起头时,那人只剩一个背影。

芰荷看向掌心的朱钗,只觉得沉甸甸的,同时心底又不禁疑惑,在被殿下带回王府之前,宋大人幼时到底在何处谋生,小小少年,又是在哪里才需要自制一把朱钗用来防身?

她摇了摇头,将心底的疑问压下,收好那支钗子,打算等下次碰面还给他。

芰荷回了神,忙往荣昆堂赶去,往日姑娘梳洗沐浴都需要她来服侍,今日在这耽搁了许久,不要误事才好。

宜锦一路到了后院,夜色掩映下,路过的内侍向她行礼,只觉得王妃有些行色匆匆。

入了内室,她便落坐在妆镜前,铜镜中的女子气息不均,面色绯红,唇瓣上的唇脂早已被人吞吃入腹,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宜锦忙用帕子擦了擦唇,将上头的唇脂彻底擦净。

但她想起马车内那个绵长而又激烈的吻,却依然有些失神,以她的经验来看,萧阿鲲定然有哪里不对劲,但在马车上他虽然举止野蛮了些,多余的话却一句没说。

她想不出缘由,便叫了热水沐浴,芰荷忙吩咐后厨烧水。

萧北冥跟着入了内院,但到了廊下却停下,看向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的邬喜来。

只一个眼神,邬喜来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思,他谨慎地斟酌用词,小声道:“殿下,今日王妃同谢家公子就说了几句话,送的礼也是您亲自备的,并无失礼之处。”

话罢,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丝羞愧,忍不住低下了头。

萧北冥神情冷淡,他的指节无节律地敲在扶手上,声音也十分平静,“说了哪几句话?”

邬喜来凭着回忆一一说了。

萧北冥的脸色渐渐有了细微的变化,姓谢的既然问出那句话,便是仍旧对知知存了心思。

萧北冥不知怎得开始有些烦躁。

他忍不住想,若是今日换成谢家公子,知知是不是就会主动提出一起回门。

平心而论,谢清则出自清平伯府,仪表堂堂,为人温润体贴,而他萧北冥除了皇家的身份,现下似乎没有一样能赢得过谢清则。

他不明白那日杨柳拂堤,微风细雨之时,知知为何那样坚定地奔向他。

他甚至不敢去想,为何知知肯选他。

甚至在某些时刻,他能感觉到,知知在透过他看着别人,就仿佛她所看的那个人,与他长着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