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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若只一味惩戒,并不见得能解决问题。”

芰荷闻言,想起姑娘管府中的下人,往往蝇头小利也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只要触及了底线,也是严惩不贷,她顿悟,轻声道:“姑娘的意思,应当恩威并施,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管事人要心中有数,一旦越界,要及时惩戒。”

宜锦见她终于明白,微微点了点头,“从今日起,我把城南的茶坊交给你练练手,可好?”

芰荷手心有些冒汗,她怯懦道:“姑娘,我不敢,我怕让铺子亏银子。”

宜锦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光温柔,“傻丫头,这铺子本就是亏的。交给你练手,不过一试,倘若失败了,不过是继续亏着。怕什么?”

芰荷终于还是点了头。

除了姑娘,没人这样信赖她,她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姑娘却笃定她一定能做到。

她从荣昆堂出来,宋骁正佩剑巡府,他身长八尺,长着一张玉面书生的脸,可那双眼却冷冽而令人生畏,人群中是那样显眼。

宋骁抱拳行礼,他敛眸,见她手中抱着厚厚一摞账簿,颇有些吃力,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账簿,道:“恰好顺路。”

这句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芰荷除了道谢,便只有拘谨地跟在他身后。

宋骁却道:“是我该谢芰荷姑娘才对,这些日子,多亏你时常探望阿娘。”

两人沉默着走完这段路,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申时,炙热的日头下山了,被骄阳晒蔫的地锦又精神抖擞地爬满了花架。

膳房的人照常例来请示晚间用什么膳,宜锦挑了几样清淡爽口的,吩咐后厨做去了。

恰在此时,前头忽然急匆匆来了个小厮,说是宫里来了人,正在前厅求见。

宜锦神色凝重,见了来人,才知是章皇后宫中的瑞栀姑姑。

瑞栀面上带笑,茶也未用,只客客气气地说道:“天气热了,皇后娘娘嫌闷,便想着到皇觉寺纳凉祈福,顺路过王府,特意邀王妃娘娘一同作伴,还请王妃不要推辞。”

宜锦见她言语虽客气,但目光之中却没有商量的余地,便知这趟鸿门宴,她是躲不得了,当下便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相邀,儿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请姑姑容我更衣赴约。”

瑞栀颔首,“这是自然。”

宜锦又命人好好招待,自己回了荣昆堂,遇见宋骁,便叫他去报书房。

宋骁见她身边只带了一个芰荷,到底有些不安心,道:“王妃不必着急,还是等我回了殿下,再去不迟。”

宜锦冷静道:“皇后此次出宫并未大张旗鼓,想来是临时起意,不会在宫外久留,她召见我,无非是想套话,试探王府虚实,并无性命之忧,你照常回禀殿下,我带些侍卫同往便是。”

距章皇后上一次召见,也过去了小半月,这半个月里,内宫毫无动作,这不合常理。

章皇后既想从她这里打探消息,那么相应的,她定也能从章皇后口中打探内宫的消息。

宋骁只好应下,快速向王爷报信。

宜锦则在芰荷的服侍下不紧不慢地更衣梳妆,等她再与瑞栀见面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从上一世的经验来看,章皇后的手段也算不上光明磊落,宜锦有防备之心,她没有与瑞栀同乘一辆马车,反而乘了王府的马车,车夫并守卫都是王府之人,足以信得过。

瑞栀脸色不大好,但却无从反驳,毕竟皇后娘娘只说将人接到,却没吩咐一定要燕王妃坐她们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皇觉寺门下,令人意外的是,章皇后只作寻常夫人装扮,身后带了几个宫女,于山门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