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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倚靠的陪嫁,替他解忧。

他做了他尚在犹豫的事。

如今燕王府一举一动,皆在大内眼皮子底下,他明明为北境战况忧心如焚,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怕弄巧成拙。

隆昌皇帝忌惮他,哪怕他出资替北境将士采买药材,父皇也只会觉得他收买人心,意图不轨。

可是知知却替他做了。

她不是不知道此事的风险,只是在她眼中,这件事值得去做。

萧北冥阖上眼眸,他的手放在毫无知觉的腿上,外间忽然传来邬喜来的通报,说是王妃来了。

他睁开双目,怔愣的瞬间,只见知知着一身夏装,提着食盒,笑盈盈地朝她走来。

这是宜锦第一次在白日里来书房,她的目光无意落到那张床榻上,却忽然想起了新婚夜的场景。

她忙移开目光,将食盒放在书案上,“我做了红枣银耳羹,便想着给几位先生也送一些,没有打扰你们议事吧?”

萧北冥不喜欢甜食,但接过宜锦手中的碗,他却给足了面子,一饮而尽。

萧北冥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姑娘,一身浅绿的夏装穿在她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他的嗓音莫名低沉,“没有打扰,都议完了。”

宜锦在他身侧跽坐而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只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但下一刻,男人宽大的臂膀却忽然将她揽了过去,她的心跳得有些快,那微凉的唇顺着她的唇渐渐向下,逐渐沾染了一丝热意。

他的俊脸就在她眼前,近到能看见肌肤的纹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沉香气息,她一只手攥住他的臂膀,好使自己不至于狼狈地挂在他身上,但萧北冥似乎乐于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他沿着雪颈一路向下,浅绿的夏装质地轻薄,领口开得也大些,他的鼻尖几乎触到她漂亮的锁骨,唇与鼻息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令人几乎酥麻。

宜锦仍有残存的理智,她还没忘记邬喜来与几位先生还在书房外候着,她若是时间久了不出去,傻子都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她下次还是要体体面面见几位先生的。

宜锦抱住萧北冥的腰身,借势躲在他怀里,像是一只藏在树洞的小松鼠,只是没人瞧见,她白皙的面庞红得像熟透了的果子。

萧北冥的胸膛起伏着,但他没有再继续,只是默默抱着她,大手抚着她柔顺的乌发,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知知。”

感激的话语藏在心底,却尽在不言中。

宜锦仰首看他,他的眼睫似是低垂的蝶翼,又长又翘,倘若让宜锦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会勾人的男妖精。

她受他蛊惑,在他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不知怎得就说出了口:“小妖精……”

萧北冥的目光变了又变,等宜锦察觉到不对劲,却已经晚了。

第64章 唯一

萧北冥上身靠在官帽椅上, 宜锦攀着他的臂膊,衣衫有些凌乱,半窝在他怀中, 他的下颚抵在她额头,温热的鼻息并不平稳,他蹭了蹭她的脑袋,“谢谢你, 知知。”

少年时,他受身份所累, 从无一刻安稳,但就在眼下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安心。

哪怕此时他心潮难平,但只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便已能压下炙热的情|欲。

良久,他的手抚过她白皙的肩, 眼睫颤了颤, 最终却什么都没做, 只是替她正了正衣衫, “采买草药一事,我已同蒲先生商议妥当,你别担心。王府私库仍丰,不需要动用你的嫁妆。”

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动用妻子的陪嫁。

宜锦对上他那双沉静的眼,怔了怔, 她做这些, 其实只是不想他如前世一般陷入两难, 若没有那场疫病,他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