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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官员之首的模样就知,此次殿试判卷仍然是以孔起元为首。

孔起元可不像泰安帝那般随意,他既然出了这么一道题目,自然是想有所得的。

须得言之有物。

如此,便需从方方面面写出此时大炎朝的弊端,并提出行之有效的建议,绝不可夸夸其谈。

不过这些时日他看的期刊可没白看,其上记录的大炎朝所有大事小事在他脑中都过了一遍,并按照相关性在大脑中形成了思维导图,一桩桩、一件件,再将重复的剔除掉,独留下最重要的那部分。

接着一级,二级、三级分级罗列出政治、经济、民生、军事等不同方面的内容,以此为延伸,再列出各个方面的相关建议,脑中几乎是密密麻麻的网状结构图,若是其他人能看见,必是会被其迷地头昏眼花,可图是谢景行自己罗列出来的,自然对其脉络一清二楚。

甚至他脑中像是装了自动梳理器一般,想得很是宽泛,可落在纸上却很是条理清晰,且脉络贯通。

不过在写文章之前,谢景行还是先在答卷排头写上了姓名、籍贯,然后才另提一行。

孔起元是实干派,开篇必得祭出真章,“臣对:臣闻帝王之御天下也,有致治之道,有保治之道。致治之道存乎法,保治之道存乎勤……”(注)

只是殿试名义上的最高主考官还是皇帝陛下,自然也得在其中掺杂些歌功颂德之语,“恭惟皇帝陛下,年当鼎盛,运抚盈成……贤才皆已举用,四海皆已无虞,保治之道盖已默得于圣心之妙矣……臣请稽之经,订之史,按之当今之务,为陛下陈之,陛下幸垂听焉。”(注)却又不能全是这些无关之言,不然必会被孔起元将名次贬至三甲。

之后便是大书特书,从方方面面提出自己所见的大炎朝弊端以及有可行性的建议了,“臣闻天下重器也……臣请以创之法言之……夫君者,天也。天惟聪明刚健,动而不息……”(注)

最后还得过一遍流程,身为皇帝治下万民之一,居然敢给皇帝提意见,就算是皇帝要求的,也得要意思意思地认错,“臣干冒天威,不胜战栗之至。”(注)

“臣谨对。”最后三个字落下后,谢景行微不可察扬起唇角,很是满意,没想到居然一股气写了这么多字,真是酣畅淋漓。

殿试试卷同会试一般,以红线分行,每行二十字。谢景行大概数了数,全篇近五千字,他都忍不住叹了一声,真是了不得。

他将毛笔放回一侧的笔架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觉得手腕疲惫,看来自己身体素质确实比先前好上许多。就是有点饿了,可殿试是不供食水的,再饿他也只能忍着。其实饿倒还算是好的,来时所有举子可都是没有吃饭的,全在于殿试可没有准备地方供参试举子们入厕,饿着总比憋不住去茅房好。

想法只是一瞬,谢景行就欲将手收回,这时眼角余光居然见到身旁有着不属于自己的衣角,他侧首看过去,正对上一位面目严肃男子的视线,居然是孔起元。

本该是谢景行自己申请交卷的,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孔起元居然一声不发将他试卷取走了,谢景行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只剩下笔墨砚台等杂物的桌面,这时他该如何?不可能让他再重新写一份吧!

谢景行四处望了望,所有举子都专注在面前的试卷上,没人注意到他这边,也没遇到孔起元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这一出,唯有他,辛苦写出的试卷就这么离他远去了。他忍不住抬头看向了泰安帝,还正好与泰安帝对上了视线,泰安帝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缓缓偏头示意他往大殿右侧看。

谢景行顺着看过去,见到孔起元正拿着他的卷子在受卷官那里站着,想起事先知晓的殿试的流程,谢景行连忙走过去,候在孔起元身后,等将试卷糊名后,默默拿起笔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