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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夹杂着不少白发。

她一低头,屿哥儿更将她头顶的白发看清了,就算现在已看惯了,可屿哥儿心中还很不是滋味,他将怀里的小白推了推,“小白去让华夫人抱抱。”

然后抬头笑道:“华夫人忙了一上午了,先歇歇吧,你手上这套衣服都快做完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快抱着小白暖暖手,它满身皮毛,可暖和了。”

小白很通人性,不闹脾气时,很听屿哥儿的话,此时四只腿一前一后,很快便到了华夫人跟前,窝去了她的大腿上。

华夫人生怕手上的针将小白扎了,连忙将手中针线放在一旁的篓子里,衣裳也撇去了一边,抱着小白,脸上笑得柔和,“这屋子里暖和,也不冻手,哪里用得着小白帮我暖手了。”可话是这般说,她手上抚着小白柔顺长毛的动作却是未停。

“那也可以松松神,一直做针线活,可累得慌。”屿哥儿对针线活这一道确实不擅长,只是看着华夫人一天天地手没闲着,他就觉得眼晕。

华夫人笑看他,与屿哥儿相处几月,她哪里看不出来屿哥儿面上的嫌弃,笑着道:“只是拿根针,那里就能累着,可比不上你每日练箭那般费力。”

她望向屿哥儿的手,白嫩嫩的,又纤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能于万军之中射杀敌将的一双手,“你的手啊,就该是拿箭拿笔的,也不该做针线活。”

屿哥儿嘿嘿笑,知道华夫人是在安慰自己,他前些时间看华夫人给牧渐鸿做衣服,想着二哥衣裳也破旧了,也该换一身。且现在安庭轩回了金匾城,郑国公伤势也已好转,有这两人在,再用不着他操心金匾城军事,他算是彻底闲了下来,又不能出门,闲着甚是无聊,就欲同华夫人学着做,可他还没捣鼓两下,手指先被扎了几针,唬地华夫人立即将他手上针线夺了过去,再也不让他动手了。

他的笑还挂在脸上,屋外便走进两个满身寒气的身影,为首的就是一脸冷肃的安庭轩,他显然也听见了华夫人方才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哪里是不该做针线活,根本就是做不来,华夫人就别顾着他的面子了。”

屿哥儿立即从炕上跳下来,走过去拉着安庭轩也坐到了炕上,金匾城天寒地冻,冬日离了炕可不行,此时炕上暖气传来,再加上屋里的几个炭盆,安庭轩很快就觉得身上不再寒凉。

不只是屿哥儿动作快,华夫人也将小白放去一边,急匆匆拉着跟在安庭轩身后的人影,推到了炕上。

牧渐鸿顺从地被华夫人推着走,喊了一声:“娘。”

华夫人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心疼地将双手捂在他的耳朵上。

屿哥儿这时才抱怨道:“二哥总是爱揭我的短。”

安庭轩一挑眉,恍惚间还能看见当年纵横京城时的小霸王样,“难道我说错了?”

屿哥儿撇撇嘴,不跟他争辩,反正是说不赢二哥的,若是谢哥哥在就好了,谢哥哥一定能帮他将二哥怼回去。

对面华夫人看牧渐鸿身上褪了寒意,才笑着走到屿哥儿两人身前,将方才她放去一边的衣裳拿在手头,道:“安将军既然过来了,便试试这衣裳合不合身,若是哪里不合适,趁完工前还能改改。”

安庭轩一愣,没想着华夫人居然还给他做了衣裳。

屿哥儿推了推他,“快去试试,华夫人的手艺可好了,便宜你了。”

第183章

安庭轩大手伸过去,按了他脑袋一下,也不推迟,站起身将衣裳在身上比了比,全是合身的,“劳烦华夫人。”

华夫人将衣裳接回去,又坐回炕上,拿起针线开始收尾,“这有何劳烦的,鸿儿现在跟在安将军身边,受安将军教导,只是一件衣裳,哪能回报万分之一?”

屿哥儿抬起头,朝着安庭轩哼了一声,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