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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将无奈摇头,他们就是想去,可身体也支撑不了了。
何怀仁脸色难辨,事已至此,他必须得派人去接手鲁平威的烂摊子,而且,西戎二王子出尔反尔,必须要阻止他透露之前的交易,他们的谋划绝不能败露,也不能功亏一篑,他往前走了一步,“不若吴将军去吧。”
吴将军站在武将最后,他资历浅,是由何怀仁一手扶持起来的,可现在也不过只是勉强能进朝会参会。
李大壮脸色一变,没有说话,可谁都能看明白他的不乐意。
孔起元将视线落在他脸上,“怎么?吴将军不行?”
李大壮眼露愤恨,鲁平威是谁的人,大炎朝谁不知道,还有之前的孔青雄,也与何怀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只是一个把总,这大朝殿中任一位官职都比他高,可他还是恨恨道:“此次鲁平威几乎将金匾城所有百姓和士兵的命亲手送到西戎兵的屠刀下,所有士兵和百姓都对他深恶痛绝。”
“若不是安将军临走前说要保他一条狗命送来京城受审,金匾城的百姓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守边城陷落,牧大将军和两位牧小将军甚至牧家军牺牲的将士们定也与他有关,他们更是欲食之肉寝之皮,一个鲁平威,一个孔青雄,再去金匾城的人决不能是与之有关的任何一位。“
他好歹还是没将话说得太直接,可谁不知道他的意思,说的是不能与鲁、孔二人有关,不若说是决不能与太后和何怀仁有关。
何怀仁黑沉沉的眼神定在李大壮身上,压迫力极强,李大壮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却硬撑着不改口,甚至还扯着声音喊:“金匾城所有百姓和将士都不敢再让一位可能包含祸心之人进城。”
他抬头看了看泰安帝,咬咬牙狠下心,直说道:“还对太后、晟王甚至陛下也颇有微词,若不是安将军,我们怕都已曝尸荒野了,”
他本就是个直性子,胆子也大,这才是参将大人派他来而不是其他机灵的同僚来的原因,他敢说,也不怕得罪高高在上的这些人。“若是再派与太后、晟王和次辅有关的人过去,怕是金匾城百姓和士兵们都会不服。”
张文进厉声喝道:“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胆敢对陛下和太后不敬,还不快将他拖下去。”他有意避过了晟王和何怀仁,可却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所有人都是一愣,忍不住看向了何怀仁,何怀仁握紧拳,脸上未变,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怒,闭口不言。
就在殿外御林军要抓人时,孔起元开了口,“下去吧。”他能理解金匾城军民的愤恨,他们保家卫国,浴血拼搏,却接二连三被自己人捅刀子,有怨言也是应当。
李大壮逃过一劫,可还是没有改口。
郑国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后他只得再出列,“陛下,那便让老臣去吧。”他这位老骨头勉强还能动弹。
泰安帝终于动了,点了点头。
孔起元也没有反驳,除了郑国公也再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他看向李大壮,“如何,郑国公前去金匾城,你还有金匾城军民可能满意?”
李大壮脸上露出喜意,连连点头,“皇恩浩荡,谢陛下隆恩。”
他们已将军报送上,朝堂接下来的事情再与他们无关,他们便退出了文渊殿,下去休整,留下朝堂重臣继续商议。
粮草,援军……一条条举足轻重的政令被朝臣商议出来。
本合眼养神的郑国公等殿中大臣们全部话落后,就快要散朝时,站出说:“陛下,听方才李大壮所言,金匾城百姓和士兵怕是对陛下和朝堂都有所怨言,还是需要派遣一位皇亲与我一同过去金匾城安抚民心才好,也能鼓舞士气,与戎人这场仗绝不可能短时间结束,若是有怨又无士气,时间久了,我也怕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