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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行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为他出头的屿哥儿,看他转过身,便在手中五支箭矢中挑了又挑,想要选出长得最标致的一只箭矢。

箭矢都是同一规格,连箭矢后面的两片箭羽都是一模一样的家鹅翎羽,虽然五根箭矢别无二致,不过谢景行还是挑出了没有太多使用痕迹,看着最新的一支,接着就将其他四支箭矢随手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孟冠白。

孟冠白双手捧住四支箭矢,心头莫名其妙,现在屿哥儿只需要一只箭矢了,剩下这几支箭矢都不配被谢景行拿在手上了是吧?非要让他拿,又不重!

不过因为屿哥儿的话语和赵朝贵沉肃的脸色,校场的一行人这时候都莫名其妙不再说话,神情严肃,四周落针可闻,他只能在心中骂骂咧咧,怒瞪了谢景行一眼,然后将箭矢乖乖拿在了手中。

等屿哥儿将握住弓身的左臂抬起,谢景行才将手中的箭矢递了过去。

屿哥儿接过,冲着他微微提唇笑了一笑,然后架好箭矢。

屿哥儿的动作很是干净利落,手指、手臂甚至是弓箭拿起的角度都极为流畅,像是做过千万遍,而他的神态看着也很是轻松,唯有看着箭间的眼神中稍微透露出些凌厉感。

第一次见到一位汉子同一位哥儿比试射箭,所有人都时刻关注着屿哥儿的动作,他府学子看着屿哥儿这一套一套的毫不拖沓的举动,本还觉得一个哥儿于弓箭一道上就算再厉害该也是比不上汉子的,可此时却不知为何微微提起了心。

一旁的赵朝贵看似淡定,却也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身旁之人,将屿哥儿的动作尽收眼底,发现他无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明显是精于射箭的,心更是悬了起来,就算是要同家中长辈比试射箭,他也不曾这般紧张与忐忑,甚至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些担忧。

现在围着他们二人的已快三十人,若是他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射箭上输给一位哥儿,他脸皮一颤,不敢再想。

可此时他心中的种种想法无人在意,谢景行眼含欣赏看着屿哥儿,就算不提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只看着他自信的神态,洒脱轻盈的动作,他也会被吸引住全部心神。

不过通州府学的学子们却不像谢景行和屿哥儿这般轻松,他们几乎都是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紧张之色尽显,尤其是想到谢景行的射箭水平,他们更是恨不得在心中求神拜佛。

时梦琪则和潘婧雪站在一处,潘婧雪比她高了一个头顶,她缩在潘婧雪后面,她从未听屿哥儿说过他还会射箭,虽然知道屿哥儿会提出同人比试定然有所依仗,可心还是悬着,手不自觉紧紧抓住了潘婧雪的手臂,将头躲在了潘婧雪的肩后,嘴里悄悄念道:“老天保佑,菩萨保佑。”

温嘉和白苏双手紧握在一起,心悬在半空,眼也不眨地盯着屿哥儿的侧影。

箭在弦上,弓被直直拉开,弓弦崩出一个完美的角,屿哥儿的视线沿着箭尾、箭间看出去,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靶心上。

如过去千万次那般,他的心中无比镇定,起不了一丁点的波澜,弓在他的手中如臂指使一般,手指一放,箭矢疾速地往前飞去。

赵朝贵的动作也很是利落,可不知是他一直注意着屿哥儿的原因,还是心态不稳,在发现屿哥儿已经将箭放出去时,他手忽而一颤,箭矢也脱了手,紧随其后射了出去。

他双眼瞪向前方,心中唯有两个字,“遭了”!

所有人的目光直直跟着箭矢往前而去,顷刻间,箭矢便落在了箭靶之上。

周朝极为安静,箭矢扎在箭靶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只是五十步,在场也并没有眼神不好的人,结果便清清楚楚印在了众人眼中。

箭尾还在细颤,可箭尖已经凛然不动,一支射在靶心边缘,险险扎在环线上,而另一支箭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