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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德站起身捶了捶腰,老了,干活不行了,看到忙活的成果不由感叹,“还是得人多,我们往年忙一整个上午,都不一定能收这么多。”

陈孝珍唾了他一口,“用得着你说吗?还不快点忙活,我们得在这两天把稻子全部收完,山上还有那么多地等着收呢。”

两天的忙碌,才终于将水稻全部收完,现在脱下的稻粒正在两家院子里晒着,秀姐儿需要时不时地去翻动一下,让每颗稻粒都能被晒到,只有晒干其中的水分,储存时才能不发霉,可以保存更久时间。

晚间大家是在谢家吃的饭,为了忙秋收,周家几乎所有空闲着的地方全被各种东西占着,都快无处下脚了。

谢家稍微好点,只有院子清出来晒着稻粒,但中间也留出了一条空道,方便人进出院子。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周广德却还没打算闲下来,带着家里的男人们去了地里。

稻杆还堆在河边上,他准备去把稻草一捆捆扎起来,搬回家中作柴火。

周家村靠山,时时都能进山去砍柴,再运到镇上或县城卖钱,这是家里条件差些的人户收入来源之一。

小舟山是大家居住和种地的地方,村里人都是去大舟山里面砍柴。

深山里面是不敢进的,大都是在外围,而且周家村的人都知道,不能将树全砍了,不然山容易滑坡,村里老人一代代传下来的经验,谁也不敢违背。

因着这个原因,周家条件好些的人家,只在家里柴火不够时,会去砍一些回来自家用。

自家很多时候都是烧稻草杆、玉米杆、高粱杆这些。

哪种都不太经烧,农家一年用的量大,还需要省着点用,不然,就算是将地里全部收集起来,也不一定够。

男人们都出去忙活,女人们和周宁在厨房里收拾,谢景行坐灶膛后面歇着,双目放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厨房里的闲聊。

这两日可真是累坏他了,他这身板子真不是干农活的料。

不行,他得想想法子,另找活路。

不然,就算有谢定安和周宁在前面撑着,他想要在古代当条咸鱼躺平,难!

真干一辈子农活,谢景行觉得他可做不到。

可他能想什么路子,要是大炎朝的伙食差点,说不定他还能想想法去卖点美食,到时候不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最起码能混个温饱。

可大炎朝的伙食一点也不比现代差,只说周宁的手艺,就比上辈子一些小餐馆的大厨还好。

前几天分到鱼后,陈孝珍和大舅母做的鱼,他吃着也不比他做的泡菜鱼差。

这条路眼看着就被堵死了。

制玻璃、做炸药吧,他确实会,可他不想被权贵人家抓起来,关着一直做这些。

他就一普通小老百姓,随便一家有权有势的就能夺了他的方子,说不定连被关起来帮着做事都是最好的结局,更狠的是将他灭口,甚至连累家里人。

把手搁在膝盖处,撑着下颌,谢景行思绪翻飞,算了,家里还有谢定安和周宁顶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上辈子已经拼掉了一条命,这辈子就先躺平吧,他暂时是拼不动了。

捡漏下的高粱穗子、扒玉米皮、摘花生粒,谢景行跟着家里人坚持了十几天,才彻底将地里的各种粮食收了回来。

就算家里顿顿白面,每天都用大油炒了菜,时不时还有鱼吃,全部忙完后,所有人都黑瘦了一圈。

最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石天生就准备告辞回去,都已经忙完了,他不能还在别人家蹭饭。

走之前,他悄悄用眼角看了秀姐儿好几眼,秀姐儿也是,手里虽拿着抹布在擦桌子,半天却只擦了面前的一小块。

谢景行看地只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