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倒是显出几分可爱。
岑黎福至心灵,又呼噜了一掌:“脾性也横着长了。”
蹂躏完大橘,他这才起身对老太太说:“胡兰女士,我这次真的走了,别我刚踏出去一步,您就喊我。”
胡奶奶:“……”
“叫什么胡兰女士,没大没小的,”老太太给了他富有力量的一掌,开始赶人,“走吧走吧,啰嗦真是。”
恰逢此时,窗外杂乱的声响突然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声儿那么吵。”岑黎蹙了蹙眉,推开窗往外探头。
楼底熙熙攘攘聚着不少大爷大妈,吃瓜群众仰着脑袋,明显是在看楼顶。
——“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别冲动!”
有人双手扩成小喇叭,劝说着喊,也有人只顾着八卦,各种声音交织,嘈杂凌乱。
可那人像是听不见似的。
楼顶?
岑黎似有所感,偏过头朝上看的瞬间,他瞳孔倏地紧缩,二字国粹随后脱口而出。
谁?
那是下午才见过的熟人!
他是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青年,本就只有三分的醉意,眼下全散了,被吓得抬腿就朝楼上跑。
胖橘喵了一声,不知何时又从老太太的掌心桎梏下溜走,只洋洋洒洒留下一堆猫毛。
-
“喵~”
温南星正坐在楼顶小花园欣赏落日。
刚打开塑料打包盒,一只小黑猫便嗅着香味朝他咪了两声,许是在同他商量,见者有份。
卤肉面,简单洒着白芝麻和一点点碎葱花,很香。
“你也想吃吗?小黑。”
温南星没吝啬,夹了两筷子拌面放在塑料盖上递过去,小黑猫吃得挺有滋有味。
他租住的老破小一共五层,邻里间距很近,楼栋与楼栋之间紧密相连,外形看上去就像一个多层厂房。
从房东刘叔口中,他了解到上家的租户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楼顶的天台原本是经由他们夫妻二人之手打造的小花园,但没多久两人在城里买了房,小花园也就变为了半成品。
星星灯还挂在围栏上没撤走。
有这么个好地方没人使,那也是浪费,所以刘叔说这里可以一并给他,不算房租钱。
看小黑大胆地趴在边缘处,温南星也有样学样似的在它旁边占了个座,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双腿。
流浪的小黑猫明显不怕生人,甚至在温南星温柔的抚摸下,它还有点享受。
温南星同样也有点享受。
来到海湾村,其实并不是他当下的热血冲动。
休学的这半年,温南星没有满世界乱跑,反而和平常一样,或是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练琴,或是出门晃荡散步。
就连定时过来的阿姨都未曾察觉有任何异常,日子静如湖水。
而等到暑期来临,所有人都默认他会回国享受假期……
直至九月中旬。
他计划、又维持原样半年,只是想跑回国,跑到一个全新的地方。
但做什么呢?
大概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大约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精神松懈般地独处,温南星听着mp3,有些入迷。
以至于火红的落日是何时溺入海底、楼底下的人们是从何处为何聚集而来、背后的男人站在远处到底有多久,他也不清楚。
率先察觉危机的,是听到警车、消防车、救援车一连串响动的小黑,惊得它几乎是潜意识拔腿逃跑了,嘴里还衔着几根大油的面条。
动静愈发大,温南星疑惑地摘下一只耳机,正要抻脖子往下看,只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