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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

正如他们所述,温南星不缺这些,可从小缺失的母爱,无法用其他东西替代,也因父亲的工作性质,鲜少尝到父爱。

从小陪伴他的,是音乐,是一个个流淌的音符,他的的确确喜欢音乐,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能在这条道路上行得远。

即使他的初衷与首选并不是大提琴。

时间悄然消逝,落日在他们头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一路散步到了海边,海清沙白,旁边的小酒馆和路灯一同亮起灯,霓虹在二人的视线里悄然绽放。

“听上去很孤独。”岑黎沉默地听完,只说了这一句。

是,驱使他离开熟悉的地方,毅然决然地背着行囊来到一个临海的城市。

相较于岑黎,他本身就可以撇开父母的话题不谈,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谈,但双方皆缺失的角色在他这里并不等于不幸,至少他的成长之路比温南星有更多选择。

“孤独……”

温南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了。

“但今后你要和这个词告别了。”岑黎递给他一颗糖,“至少要孤独,也不是一个人孤独了。”

“小时候我很想要一个机器人,就是那种能帮我写作业的克隆机器人,跟我长一模一样,能够应付老师同学,然后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

“其实现在还是想这么做,这没什么羞耻的。”岑黎说,“有时候为了迎合别人,是会失去自己的。”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这就够了。”

温南星拆开糖纸包装,西柚味的薄荷糖,冰冰凉凉。

他盯着手里方方正正的一粒,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岑黎捏着糖纸对折再对折:“昨天。”

“后来出去买的。”他补充。

没买烟,至少得买点其他能镇定的东西。

温南星丢糖进嘴里的动作滞了一下,对于昨晚的混乱,他选择以耳尖漫红回应。

“甜的东西能刺激多巴胺,让不愉快的事情就止步于此。”岑黎乌黑静谧的眸子望着他,像一汪平静的潭水,给人安定。

温南星呼吸轻滞,紧抿的嘴唇放松了一些,随后‘嗯’了一声,然后望向他手里的糖纸,问:“你会折纸吗?”

“用这个?”岑黎两根手机夹着那张糖纸,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他不假思索,“会,你想让我折什么?”

温南星犹豫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提,只说:“都可以。”

岑黎道了一声‘行’,佯装抱怨:“考官给我出题,还不给具体的题目,是不是故意为难我这个差生呢?”

温南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被他逗笑:“但也没有规定范围。”

“帮你作弊,打高分。”他眨眨眼。

“成啊。”岑黎抬眼瞧他一眼。

然后温南星就看见他不那灵活的手指,却灵活地左叠右叠。

很抽象,有点铁汉柔情。

温南星毫不掩饰地盯着岑黎看,虽说他亲自挑选的这位男朋友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也是出挑的,刀削下颌,硬挺五官,肌肉线条清晰,一种野性的美。

看着看着,温南星就想扬嘴角。

所谓人不可貌相,眨眼的功夫,小小的不起眼的糖纸,摇身一变,成了惟妙惟肖的小蝴蝶,逼真得似乎下一秒便会从手里飞走似的。

还真让他折出了一个小玩意。

“挺久没玩过这个了,”岑黎摊平掌心,小玩意被放在上面,“看出这是什么了吗?”

温南星忽地笑了:“我知道,蝴蝶。”

岑黎替他撩开额前的碎发,看他上扬的唇角,猜他应该是喜欢这个的,递给他都接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