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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岑黎蹙地回过神,察觉到这不对劲,“眼睛怎么这么红?过敏了?玫瑰花?”

温南星思忖一下,微微点头,他张了张嘴但还没说话,话音却被岑黎劫去。

“花粉过敏?”岑黎眉头更紧了些,“过敏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去买药——”

“药物有没有什么过敏的?”

这下他没继续点头,潮湿的眼眶令温南星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他拉住岑黎,同时也保护住那束即将被丢到垃圾桶里处理掉的花。

“不是的……眼泪——”

哭了太久,嗓音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嗯?”岑黎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先喝点水,等我一会儿。你刚刚说什么,累?”

温南星没说完呢就被要求补水,他斜着目光,指了指岑黎手背上干涸的泪珠:“眼泪。”

“……过敏。”

岑黎怔怔。

“眼泪过敏?!”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温南星咽下喉间的水,点点头。

静默。

岑黎脑子似乎被人摁下了暂停键,消化许久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你那么娇气啊,小少爷。”

温南星抿唇:“……对不起。”

“小脑瓜想什么呢,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岑黎摸他脑袋,“你都哭给我看了,说明我确实是那位命中注定,所以再难养我也认了。”

温南星不可置否。

岑黎另一手拍拍他的背,温声:“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

说罢,岑黎准备起身,但攥着他衣袖的手确实怎样都不肯松开了,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知道这个时候陪伴很重要,但过敏这件事可大可小,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事了。

岑黎抬手抽了张纸巾,这次吸走温南星眼角最后的湿润,然后轻贴他的额头,再贴他的嘴唇:“过敏得吃过敏药啊宝宝,我保证马上回来,好吗?”

温南星仍旧不为所动。

僵持许久,他说:“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岑黎将信将疑,拗不过他眼巴巴的眼神。

“行,来吧,抱抱你好久不见的男朋友。”

怀抱过于温暖,而长途跋涉过累,这一晚上,岑黎什么也没问,仅仅提供一种‘哄睡服务’,比如需要讲童话故事的同时一下一下顺着抚他的背。

好像这就是爱的终点。

看着已经陷入沉眠的恬静面容,岑黎细心地替他把乱糟糟的衣服平整地抚平,接着又给他拉高被子,捻好被角。

“一次性把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他微叹,忽然猛地反应过来。

鸟类一年之中绝大多数时间或是在迁徙的路上,或是在准备迁徙的途中,向南或者向北,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似乎温南星也是这样,无拘束,却绝对不是自由。

他甚至连哭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天气倒是放了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南星醒来的时间点不太对,房间外面能听见邻里在走廊走动,亦或者是交谈的声音。

身边空空,但是有一个柔软的枕头,背后有一床堆成人形的被子。

温南星被夹在中央。

像一块夹心饼干。

“……”

他盯了两秒两侧荒唐的行为,不难想象这是谁干的。

岑黎早早出去寻觅食物,而温南星就像当时在医院,他照料的那一窝小鸟。

但其实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开门看见温南星迷茫地坐起身子,正在醒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