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这呢。”
话音刚落,温介远蹙眉:“哼,没一点像,心还是那么浮躁。”
温南星半垂眼睫,像在听又像是在出神。
何叔拍着老友的胳膊:“年轻人嘛,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正常,诶,这我就要说你了,你改改你那老旧的思想吧,就那些古典乐和……歌剧!我都不爱听,更别提小孩们了。”
温颂偏头,和温南星说让他上楼休息,一会儿吃饭喊他。
温南星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径直往楼上走。
等他上了楼,何叔笑一声,又对温介远道,“才刚回来,你非去说人干什么,我看小孩就挺优秀的,比咱们那会儿强多了。”
“还有,别总板个臭脸,谁欠你了,现在流行激励教育……诶诶,你又吃我子!”
总是一副臭脸的温介远:“……”
……
阿姨提前收拾过房间,卧室也通过风。
但许久没有填补人味的房间显得有些清冷。
温南星没有行李,只有一个包,但包里也没有东西,仅仅有的是那天带去医院的换洗衣服。
一路的行程确实让他有些疲惫。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温南星站在阳台上吹风。
而这个时候的岑黎在做什么呢?-
“你就不能坐下吗?晃得我头晕。”
岑黎好笑看他一会儿从房门口走到窗边,一会儿又从窗边走到病床前。
“不对,很不对,”陈跃沉默地停了脚步,“我问你,什么情况?”
岑黎突然勾了勾唇角,眼睛看着他,脑子却没在想他这个问题。
陈跃:“你能别笑吗?你笑得我瘆得慌啊。”
“我笑了吗?”岑黎敛起表情。
陈跃:“……你跟我在这儿装蒜呢?”
“我没事装你干什么?”
“……”
陈跃盯着他看。
岑黎摊手:“你刚问什么?”
“问你是不是想让你爷奶从天上下来,给你来一套男女混合双打,把你的头顶上的皮撑撑滑溜,好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陈跃一口气说完,几乎不带停。
岑黎“哦”了一声:“那倒不用他俩特意跑一趟,我已经请示过二老了。”
比如扫墓那天,那就是另一种见家长的方式罢了。
甚至不用岑黎多说,温南星自个儿已经介绍了他自己,虽然当时只是朋友身份。
陈跃这一口气像是在稀薄的高原地带,说完都差点抓不住自己的声音:“你请示啥?你上哪儿请?你把人拐哪去了?”
岑黎没做什么反应,纯粹看着他,直到陈跃的心越来越沉,咕噜噜在海里冒着气泡。
“可真有你的。”他半天憋出一句。
岑黎‘嗯哼’一声:“认真的。”
他也佩服自己的胆量。
相较于其他人按部就班地念书,结婚,生子,四平八稳地过日子,岑黎算是叛逆的。
不是‘坏孩子’的那一类叛逆,而是——不愿意重复既定的轨迹,循规蹈矩。
当然这样的想法,注定会让他吃点苦头。
但支持他的是两位老人,这在当时的年代,他们老一辈的这种超前思想称得上领先当地,甚至于全国绝大部分家长的思想。
在别人看来是异类,但他们家总是很奇妙地关上门窗,不管不听就是了。
即使岑黎在小学的时候想当个心理学家,初中的时候想搞地质,高中又稳如老狗想做个图书管理员。
可出了大学进了社会,却干了那般危险又需强大心脏的工作。
支持的人永远都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