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3 / 3)

只蜜蜂同时跳舞。

资金的短缺强制性地使他开启省钱模式,方才在大堂梁津订的是双人床,蒋云二十几年来还没和谁睡在同一个房间过,但感冒和低烧让他顾不了太多。

浴室的水流声宛如催眠曲,蒋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到了半夜,有人轻轻摇着他的肩膀:“蒋云,醒醒。”

房间的空调温度适宜,但他被叫醒时却觉得异常得热,好似他胸腔藏着一颗火球,往外吐的气都是滚烫的。

“不要吵我……很热。”

蒋云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他朝被窝缩了缩,下半张脸全埋进被下。

那人的手背很凉,在他额头贴了一会儿,仿佛测试着他的体温。蒋云浑身烧得难受,一只手探出被褥,把那人欲抽离的手一把捉住,着急地往脸上贴。

“松开一会儿好不好,我去给你拿药。”那人无奈道。

蒋云:“不吃。”

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三十九度二……烧高了……不要胡闹。”

“烧到九十三度二也不吃。”蒋云胡搅蛮缠。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每次生病,管家和徐姨总要花好半天功夫哄他。

药的味道很苦,有时候黏着舌根,喝多少水都冲不散那股苦涩味。

蒋云伸出床外的那只手做了个摸索的动作,那人问他找什么,他迷茫地抓着空气,回答说他在找烟。

他烟瘾不大,一般压力大了才会抽,要么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抽。

平摊的掌心贴上一个实物,蒋云感受到他的手被人托着,紧接着,那人有些发力地在他手心抽了一道。

蒋云被抽得五指蜷缩,像一颗含羞草。他想把手缩回去,但那人锢住了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不许抽烟。”那人说。

蒋云:“这辈子……没人管得了我,凭什么你说不许就不……唔!”

一颗药丸挤进唇缝,平安降落于舌尖,一阵苦味向四周扩散,蒋云被喂了几大口水,药丸随之吞入腹中。

那个“苦”字尚未喊出来,一颗糖紧随其后塞到他嘴里,蒋云用舌尖尝了尝,扁平的糖片,葡萄味的。

他对糖的口味不作要求,够冲淡苦味就行了。

那人问他:“甜吗?”

蒋云翻了个身,恍若梦语:“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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